网易娱乐独家报道(文/杨二郎)上海国际电影节都举办十一届了,似乎本届的参展电影整体最为萧索,过多的小情感导致气场不够压,锐度和深度都不如人意,让人产生强烈的追问:这电影节究竟是A-还是B+呢?
新人奖:基本过关
新人永远是希望,“亚洲新人奖”规模与影响日渐扩大。今年共有来自十八个国家和地区的一百六十一部影片报名参赛。评委会从中挑选了十部入围影片后,经过由德国著名电影史学家乌利希·格雷戈尔担任主席的评审团讨论评判后,最终产生三项大奖。评委会在给最佳影片《九降风》的评语时称,通过对生活的细腻描写,影片重现了十年前那一代台湾年轻人的感情和梦想。对评委会奖金《耳朵大有福》的评语则是,影片的对白幽默而现实,体现了导演独特的审美角度。同时,影片也充满了人性的关怀与温暖。韩国电影《渴望,渴望》的导演洪贤基则将“亚洲新人奖”最佳导演奖收入囊中。但在我看来,这三部获奖影片之中,最具有力度的是《耳朵大有福》,其对生活的辛辣反映及对历史的冷嘲,都显示出批判现实主义的力量,而范伟的演出与破落场景相得益彰,罕有的不掩饰前重工业基地的现存难题。
金爵奖:廖化做大将
果然不出预料,《千钧。一发》获得评委会大奖和最佳男演员奖,高群书和马国伟无比政治上正确的电影,再加上有关责任和人性的铺陈,必然刺激评委会给予奖励,特别是将最佳男演员奖颁给一个真实的警察,实在比年年最佳女演员要像回事。《千钧。一发》被冠以百年中国历史的瞬间,导演有野心得选择1930-2030年间截取一些岁月来做文章,旱地拔葱一般将《东京审判》和《千钧。一发》赋以更深刻的含义,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对这两部电影的质疑,《千钧。一发》和马国伟担当得起这些荣誉。
俄罗斯电影《陌生的亲情》获得最高荣誉,立陶宛电影《迷失》的导演马里斯·马丁松斯获得最佳导演奖(及最佳音乐奖),而捷克电影《空虚》的编剧和主演马瑞克·艾普斯坦、艾米丽娅·瓦萨约娃分别获得最佳编剧、最佳女演员,以上电影几乎囊括了所有奖项。这些前社会主义国家出品的电影,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社会问题和个人家庭问题相互交叉影响,多数人生活在某种焦虑之下,然而电影又没能够更深入的描写,比之《再见列宁》、《四月三周两天》、《卡廷惨案》、《十二怒汉》重拍版等电影力度弱很多。过于相似的电影,多以平凡生活为切入点,王家卫做评审会主席似乎是得过且过,并没有送给观众更多的惊喜,况且这些来自东欧的电影,将世界电影地图上的其他国家的努力全部扼杀掉,更在事实上落定了上海国际电影节是B+的水准,评委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他们的电影大体上都要强于这些他们评判的电影,也许这也是一种痛苦所在。
上海:追寻过去的荣光
上海正如她的同音词汇一样,往往给予她的居民寄予无限期望的国际电影节以最真实的“伤害”。上海作为中国最晚近诞生的大城市,率先进入近代化和现代文明,如今则在后现代的状况里,面对无边的挑战,从容的走在流光溢彩的孤独之路上,上海本应该不需要同情,也不准备解释,即便是向她奉献忠诚的游子。但是上海还是需要更多的荣光,尤其是文化和经济上的肯定,特别是自我肯定。
上海本是世俗的,然而却只准备向全世界展示精英一面,如外滩、如浦东、如电影节,然而后者就好像上海的足球、沪市一般无法重振雄风,不能雄起的电影节一样要办下去。即便算不上货真价实的A级,也一样要做凤头。若隐若现的暗示着上海的欲望,对于上海之外的中国人来说,上海是个特殊的存在。即是带动中国经济的龙头老大,又是那么的现实和小气,两者的结合构成一种令人怅惘的艳羡。上海借助他者的目光建立起一套根基并非很牢固的体系,无论如何,上海电影节还是要继续下去,最最关键的还是要实现参赛电影的质量、搭建起良好的商业推销平台,否则,就只有照着葵花画太阳的瞎折腾劲儿。
戛纳在奋起,柏林在改变,威尼斯要突围,罗马要挺住,上海要加油,多拉带劲的电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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