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娱乐3月26日讯 (文/SLEE 策划/Dr.K)“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当年的《东邪西毒》并不完美,惊艳却粗糙。而在终结版中,我们看到了那更简单、更直接的提炼,最王家卫式的视觉盛宴。终极版并非老版的补完或者加长,而是自我成长与完善的版本。褪去当年让观众诟病的做作,终极版绝对是一个能让人重新读懂《东邪西毒》,读懂王家卫的最佳选择。那些王家卫一直以来惯用的手法及符号化的风格特点都在《东邪西毒》中得到了最大的发挥,晦涩台词成小资流行语,色彩瑰丽绚烂,剪辑随性而至,善于诠释剖析人类内心中的孤寂与困顿,都让他自成一派。
《东邪西毒》王家卫元素之符号篇
王家卫的电影是一种风情的载体,一道表达情绪的景致。各种符号化的道具次第出现,让人应接不暇,不习惯他风格的观众容易无所适从。这些符号或具象、或意象;或在手中把玩,或者在光影中隐约。而他们在《东邪西毒》也同样得到了展现。
隐晦台词反成小资口号:可能就连王家卫本人也没有想到,其电影中那些隐晦难懂但又暗含哲理的台词能成为当今无数小资们顶礼膜拜的口号。《东邪西毒》一开场,哥哥饰演的西毒那一段独白:“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妒忌。我不介意其他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一语道破了现代人孤寂落寞的内心世界,虽晦涩但无疑能使都市中的人们引起共鸣。
时间被物化反复出现:时间总是在王家卫的电影中屡屡被刻意表现,只不过他总以钟表,手表,皇历这样的物化符号出现。《阿飞正传》中促成张国荣与张曼玉开始“一分钟朋友”时的那只手表,那只挂在墙上破旧的挂钟;《花样年华》中反复出现的周慕云的手表、桌上的闹钟。王家卫从未停止过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对时间流逝的那种无力感,而手法总是那么简单,直接,就如洪七手中的剑。越简单,越快,越致命。
把脑袋挂在腰间做买卖,自然会笃信命理。《东邪西毒终极版》中,故事的叙述,便是根据欧阳锋自白着翻皇历看吉凶办事,按一年节气的顺序来推进的,简单明了。然而每一个事件的衔接,却并非同一年中的事情,看客容易有坠入迷雾的感觉。或者,导演本身就想表达昨日之日不可留,逝去时光莫可追的无奈。《东邪西毒终极版》把开头欧阳锋关于西毒东邪的描述等一大段独白内容精剪后,关于时间这个隐喻便更凸显出来了。而《东邪西毒》本身的英文译名干脆就叫“时间的灰烬”。
囚笼暗喻现代人的生活困境:慕容的鸟笼,欧阳锋嫂子温暖的手,甚至是“桃花”一个词,均能把人囚禁,把人心囚禁。笼本是囚物之用,通常是有形之物。然而王家卫作品中的人,每每都是被情所困,被无形之笼所囚,作茧自缚,不能自拔。阿飞如此,他从不信爱,却渴望去寻觅获得自由,去被爱,直至身死。《东邪西毒终极版》中的英雄侠客,任你武功再高,均逃离不出这个命运。
利剑成斩断过去的利器:剧中人物皆使剑,剑是他们行走江湖,赖以为生的工具,一种自身身份的证明。然而王家卫在里面却赋予了剑另一层意义——斩断过去的道具。洪七断指,无法使剑,却豁然醒悟;黄药师、欧阳锋饮过“醉生梦死”后,忘尽过去,后亦不再使剑。盲武士无法自我救赎,唯有握剑独斗,致死方休;唯独慕容刺黄药师一剑后,悲怆苦笑着退隐江湖,但她未能舍剑。她爱黄药师,更爱自己。在自恋与单恋中把自己逼到一个无法逃离的死局中。对影练剑,孤身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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