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迥异的“文艺片”导演娄烨
娄烨走出电影学院时值80年代末90年代初,之后十年他拍了两部片子,《周末情人》跟《危情少女》。前者是部跟时代环境有着紧密联系的片子,讲述了年轻人面对摇滚乐和情感的冲击,娄烨的出道很难不令人想起同时代的张元或者死去的中国摇滚势力。后者是一部时常能在各影视台上看到的恐怖片,娄烨声称自己想试试恐怖片可以拍得有多恐怖。
2000年的《苏州河》真正让娄烨闯入国际行家的视线,影片在鹿特丹、巴黎等地获得不少奖。《苏州河》采用了经典的双生花套路,讲述“另一个我”式的男女爱情。可以说《苏州河》第一次清晰而完整地彰显了娄烨的个人风格,更通俗地说他的文艺腔开始发作,这在第六代导演中的确是独树一帜。尽管有形式大于内容等批评,娄烨凭借《苏州河》在文艺青年中牢牢地占据有一席之地。
娄烨的好运刚刚开始,古怪的福茂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他,《紫蝴蝶》入围2003年的戛纳竞赛。凭心而论,娄烨的影像风格在内地导演中的确属于比较稀缺的一类,鲜有其他导演像他那样采用独特的叙事手法,敢让演员就那么念叨上一长串的抒情台词。其他娄烨作品搁置不议,从电影节放映后的反响一直到今天来再看《紫蝴蝶》,它依然只是部平庸的作品,这成为后来“戛纳高估娄烨”论调的一大原因。
2006年娄烨更进一步,拍摄了引发争议是非的“禁片”《颐和园》。电影敏锐地触及了性与政治的核心话题,表现出时代附加于一代人身上的痛苦与压抑,个性的女主角和优美的配乐是影片的几个亮点。入围戛纳后据说由于种种原因,《颐和园》在评选时受到了区别对待。《颐和园》送报戛纳时就遇上了离奇拒审,不过一根筋的娄烨还是坚持到底,结果换来一纸禁令,他被要求禁止劳动五年(五年内禁止拍片)。类似情况并不少见,田壮壮打了很多年麻将,姜文不导戏他还可以演戏,有人从地下爬到地上,但娄烨似乎没有示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