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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琳距离)从05年超女的《终极PK》到09年快女的《COVER GIRL》,选秀时代经历了火爆的高潮与冷却的不应期。从单曲中脱颖而出的秀星凤毛麟角,这张合辑的初衷只是一个粉丝消费的商业产物。它的附属性决定了它只是选秀集团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因此,选秀合辑只是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当届选秀的成功与否。除了在05年超女那届赚翻,在07年快男时回温,除此之外的选秀唱片基本上都扮演着“赔钱货”的角色。
从排行榜时代到选秀时代 即时消费味如鸡肋
“只有单曲没有专辑”,一度是90年代内地原创歌坛的写照。唱片公司由于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歌手的运作采取了投石问路的做法。无单曲不发片,打榜成绩好才考虑发片,成为各家唱片公司推新人的必经之路。经过排行榜检验的基本后来都红了,譬如陈明、朱桦。当然也有遗珠,比如上海的甄凌。但是在推新人方面,以排行榜为核心的运作机制,确实是检验歌手的最佳标尺。遍地开花的打榜单曲造就了内地新人泛滥成灾却难于突围的局面,上榜未发片歌手不计其数,但这也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日后唱片的质量。
在排行榜完全失去公信力和传播优势之后,选秀成为了内地新人走向大众的唯一管道。和排行榜机制不同,选秀制度更加垄断化。90年代全国百余家电台的音乐排行榜仅在当地均享有它的话语权,换句话说,歌手和歌曲的成功是建立在全国各地的宏观层面上,并不是依附于某家机构的专属产物。而选秀单曲只是天娱、上腾等少数娱乐公司为旗下签约艺人集体制作的歌坛亮相作。置换了新人推广的时间顺序,用电视的方式将歌手曝光时间提前,节省了艺人推广的时间。但不利的是,当大众刚刚认识某位选手后,就要求他们为一张新人新歌合辑唱片买单,市场前景并没有想象中乐观。05超女黄金一代的《终极PK》成为选秀时代最成功的一张合辑,它的根基归根结底在于收视率和人气方面。想乘胜追击的06超女扩大了发片对象,给五大唱区的五十名歌手都出了单曲,并发行了五张合辑,立刻遭遇了市场的冷遇。
实际上,选秀并不可能与当年火爆的排行榜相提并论。推广周期短,单曲水准差,所推出的十首歌曲能有一首走红就是万幸,更多时候小牌秀星只能充当别人的陪衬。无论质量还是可持续发展,它只是即时的粉丝消费行为,满足了粉丝群体的追星欲望。选秀公司为了更好的消费粉丝心态,推出了形形色色的写真集等附加品,这才是选秀产品的核心。
制作粗糙单曲速成 快男快女的山寨流行之路
曾经有一位熟识的超女告诉我天娱单曲的录制过程,歌曲的收歌和准备都相当仓促,一首歌曲在棚里留给歌手的时间不过1、2个小时,制作水平的粗糙也在预料之中了。除了少数几位当红秀星,大多数秀星的作品都相当平庸。从选歌、制作到后期缩混,都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在过往历届的单曲合辑中,05年超女、07年快男相对成功,至少推出过李宇春《TMD,我爱你》、周笔畅《笔记》、陈楚生《有没有人告诉你》、苏醒《还不是因为爱》、张杰《流言有一千分贝》等代表作。这些单曲的成功一方面取决于歌手本人的既有人气,另一方面则是体现了大众市场偏爱口水歌、喜好山寨流行的特点。只要流行,不要品质,大众不需要最好的作品,只需要最“适合”的作品。虽然天娱的制作是网络歌曲级别的,但他们索性将劣势转换成优势顺势而下,正巧点中了网络口水歌与大众的审美喜好的结合点。所以很好看菜下饭的李宇春、周笔畅、陈楚生,他们的歌曲红了,而张靓颖、郁可唯这些需要高品质作品衬托的歌手,最终只能在专辑中沦为别人的陪衬。
由于选曲很山寨,歌曲的选择面相当单一,风格仅仅停留在一些情歌和舞曲的口水歌领域,其他选手绝无一首单曲一炮走红的机会。一首处女作就是一个秀星玩票歌坛的终极完结篇了。
推歌顺序暗藏快女黑幕 郁可唯淘汰早有预谋
由于快女的比赛周期在1-2个月内完成,她们的歌坛首支单曲往往在被淘汰后的第一时间发往各大网站、电台,真正推向市场。由于单曲和比赛的时间同步,天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推出这首歌,时间衔接难度很大。令人玩味的是,今年快女十强从第十名李媛希到第六名谈莉娜,单曲推出的时间和淘汰的进程相当吻合,也就是说淘汰一人推出一首。但是之后推歌的速度渐渐超过了比赛进程。刘惜君的《离开》是在5进4比赛前推出的,而最被看好进军三强的郁可唯是在4进3比赛当周推出了单曲,留下并未推广单曲的正好是今年的三强江映蓉、黄英和李霄云。果不其然,“张靓颖升级版”的郁可唯在当晚以无懈可击的表演真止步三强。结合机关不断为人诟病的比赛进程来看,天娱在推歌顺序上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选秀强弩之末致使单曲减产 个性缺失成快女瓶颈
05年超女空前成功的经验使天娱信心爆棚,06年超女投入力度空前绝后,天娱先后为长沙、成都、沈阳、广州、杭州五大唱曲分别推出了合辑唱片。相比较于05年《超级女声终极PK》歌曲制作的粗制滥造,06超女的选歌和制作相对精良许多,张亚飞《爱的太多》、刘力扬的《Rain.布莱梅》、许飞的《那年夏天》均有不错的表现和不俗的评价,甚至成为了秀星们歌坛生涯的重要代表作。加上李宇春的《TMD我爱你》、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天娱唯一的成功经验就是在于很好的抓住了歌手的个性特点。李宇春的中性搭配上了流行用语,陈楚生的知性也通过了网络情歌的方式传递,但是今年《COVER GIRL》却没有任何亮点可言。《COVER GIRL》在相对提高了制作水准的同时,丢掉了之前的“简单不简单”的山寨亲和力,无异于把自己推向了绝境。到这里,《COVER GIRL》是五年以来最不温不火的一张选秀唱片。而在收视率下降、广电总局打压的后选秀时代,歌手进入了个性的瓶颈,选秀合辑暴露出了它食之无味弃之有味的鸡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