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佩尔是影片的灵魂所在。
网易娱乐威尼斯报道组(文/3pinky) 片名“White Material”其实应该翻译左“白种”更合适,这是《白色物质》里黑人对白人的称呼,在那个刚刚发生了兵变的非洲国家,失去军队保护的法国白人成了最扎眼的的迫害对象,偏偏有一个女人固执地要留下来,她需要一个星期处理好刚收成的咖啡。
《白色物质》的故事背景是国际化的话题,比如后殖民时代里非洲的种族冲突、非洲童军、独裁屠杀等,但这也是克莱尔·丹尼斯的个人回忆录:克莱尔·丹尼斯的童年在喀麦隆度过,她对殖民地的种族关系、非洲大地的色彩的理解,是设身处地并且深入记忆的;
回顾她的从影经历,第一部长片《巧克力》通过自传性的描述,丹尼斯对殖民地种族偏见提出质疑,《白色物质》又以相似的故事完成她对非洲感情的轮回,一面是个人经历的描述,一面是对现实的反思和控诉。丹尼斯回到了早期的现实主义路线,11年过去后,非洲的政治环境依然危机重重、种族冲突依然尖锐,但丹尼斯无意下太多功夫去赤裸裸地批判,在《白色物质》里,黑人或白人都是殖民主义的牺牲者,作为咖啡园园主,女主角和黑人的关系是平等的雇佣关系,他们甚至可以是朋友,如丹尼斯所说,留下来的白人并不想占领非洲,他们只是生活、工作在那里,也因此不愿轻易逃离自己挣下来的这片天地;历史和利益冲突埋藏的导火线却很直接地爆发了黑人的怒气,大屠杀无差别地降临到咖啡园,这也打破了女主角对种族关系天真地期待。对童军的描述,丹尼斯的态度是中立又稍带怜悯的,她让观众看到这些小孩的顽皮、理想主义、纯洁、残暴,结尾,叛军发现了在咖啡园里甜甜入睡的童军后,在温暖和煦的光线里悄悄割断他们喉咙,宁静恬美的镜头暗藏杀机,比喧嚣的大屠杀更让人不寒而栗。丹尼斯在影片里完美地把自己的敏感分裂成冷峻和温柔,即使在最严峻的矛盾冲突下,镜头也是诗意的,殖民地的独特风光在缓慢的节奏中逐渐铺开,既让人入迷,又感到痛心。
伊莎贝拉·于佩尔在《白色物质》里依然强硬,这个固执的女人是影片的灵魂所在,在放弃跟随军队撤离兵变地区后,她在一股毫无具体目的的坚持下,经历了白人在暴乱下必然遭受的各种打击。她不愿离开咖啡园,是因为她觉得逃走是不光彩的,实际上,她的家庭是不健全的,证明她生活的证据只有咖啡和亲生儿子。于贝尔放肆着自己的角色从镇定、充满行动力一步步被逼向边缘,在这个过程里,镜头总是瞄准于贝尔的脸,所有的压力和内心挣扎就眼看着被于贝尔的内力压榨成戏,而丹尼斯对这个角色显然是十分钟爱的,她也在用各种方式鼓吹着观众爱上这个女人,于贝尔披散着金发寂然而立在沙地里,就美得像画一样。在今年女主演奇缺的竞赛圈,于贝尔又由此显得格外出挑,坐上影后之位并不是多难预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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