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聊滚石30演唱会:以歌追忆梅艳芳张国荣（二）

访谈实录：

小虫：与任贤齐越来越亲 别去打扰陈淑桦

网易娱乐：欢迎收看这一期的网易娱乐《超级面对面》，我是黄俊，今天做客直播间的嘉宾是小虫老师，跟各位网友打声招呼吧。

小虫：你好，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

网易娱乐：这次小虫老师做客直播间，是要和大家好好聊一聊滚石30年，小虫老师第一次接触滚石是什么时候？

小虫：年代我已经忘记了，台湾有两大唱片公司，其中有一家叫飞碟，我那时候在飞碟工作，后来被滚石制作部的总经理挖进滚石，应该是十几年前吧，我不太记得时间。

网易娱乐：是什么让你当时去了另外一家唱片公司？

小虫：以前在飞碟和在滚石是两种感觉，在飞碟也是有很好的老板会去制作唱片，比如说那时候有小虎队，蔡琴，我也帮钟镇涛写了歌。进滚石的时候，只是一时的直觉，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单位，滚石当时大家都认为这是非常好的机构，也是创作人非常好的天堂，我也是玩创作的人，如果能够进去这边，或许创作空间会有些不一样。我抱着这种心态，我进来滚石看看，而且最大的诱因是我可以制作一张我很想制作的唱片，这是诱因，潘越云的专辑，潘越云以前在台湾，那个时代算是大腕的歌手了，现在歌迷跟我讲我是听你的歌长大，我是听他的歌长大的，能有幸帮他制作专辑，可以发挥我最大的创作空间，所以我就答应进来了。那时候进滚石，我记得我第一首歌写的是周华健的《我是真的付出我的爱》，这是周华健的第一张专辑，第二张就是做的潘越云《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网易娱乐：那个时候和华健哥合作的时候，为他量身制作那张专辑的时候，想给大家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小虫：周华健这张专辑我并没有参与制作，只是参与写歌而已，真正制作是潘越云的《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华健那时候算是新人，出了第一张专辑，他的样子挺诚恳的，他的制作人说你帮我写一首可以让华健在台上可以唱着很诚恳的歌，我就写了《我是真的付出我的爱》。潘越云呢，这张专辑挺难做的，十年后潘越云要有另外一个空间转变，其实挺难做的，后来我进滚石的时候，刚开始挺高兴，可以做潘越云的专辑，后来觉得上当了，太难做了，但是我也克服了这些把这张专辑做完了，让他得到年度最佳金曲奖，最佳专辑奖。

网易娱乐：克服那个难度的时候，有想要试图让他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

小虫：那时候倒没有想尝试不同的东西，只是希望我在做潘越云的时候，因为他让我看到的个性是像猫一样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发出声音，让你去怜爱它，疼爱它。做这张专辑我第一个想出来的歌名《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要让她唱出那首歌的感觉，当时录音室里我给她布满了玫瑰花了蜡烛，让她有被呵护和被爱的感觉，她进来看到录音室这样，把她自己吓死了。当时她唱出那个感觉，我就觉得对了，这就是潘越云的歌。

网易娱乐：很多大牌歌手写歌的时候都会根据他们的个性或者他们的习惯，非常有针对性的给他们一些方法，让他们融入到你想要打造歌曲的情景中？

小虫：我们在做唱片的时候，那时候在滚石，比如说今年年度大概几个人要出片，就会把名字写出来，几个案子是属于我这儿的，我就开始研究每个歌手，应该给予什么，你会去揣摩他在台上唱这首歌时的心情，是不是习惯用这些字，这些词，唱出来不会觉得很恶心，很尴尬，是完全吻合的。再有就是它的声线，最漂亮的位置在哪儿，研究最漂亮音色的位置，写成歌。未来这个歌手往后十年在舞台上唱这首歌时是什么心情，这是我个人制作专辑的时候，我会很慎重研究的一块儿非常重要的基本内容。当然会根据他的未来，我们会去量身定做一些对的歌，那时候在做音乐，其实是挺慎重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以制作的模式在进行我的创作。

网易娱乐：小虫老师如果你看准某个人的话，一定会帮他完成他的作品的吗，像任贤齐？

小虫：我应该都是这样，以前我在滚石有一个很叛逆的外号，我是一个很霸道的制作人，只要我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因为我的老板挺挺我的，满支持我做什么事，我在滚石做了非常多的，应该算是让人家非常惊讶的事。比如说最早我进滚石的时候，就把李丽芬，原来唱《城市英雄》的，但是我给他写中国风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因为我看到他的这种个性，还有你刚刚说的任贤齐，当时任贤齐是所有我们开会筛选歌手的时候，他是被淘汰的，在座没有人觉得这个歌手有未来性。那是一个直觉，我觉得小齐就是可以，但是我说不出什么理由，这个市场上面需要一个好男人的声音，好男人是很纯真，很真诚的去唱一些内心里面感受的人，市场上缺的这一块儿，我要给它补上。我就一直觉得可以，第一张专辑我写了一首歌《依靠》，那时候小齐在我身边一直都默默的为我做一些事情，当助理干嘛的，没事到公司剪剪报，或者是接接电话，甚至帮我跑跑腿买点东西，这三年来他无怨无悔的等着我，我忙着杜德伟，忙别的人，没有把他放在心里。我知道他即将约快满了，当时给他留下来签了三年约，快满的时候，虫哥再不做，这个歌手就要解约了，我就赶紧做。第一首歌叫《依靠》，一方面我要让我的歌手小齐知道，虫哥让你靠，人家不要你，我要你，所以你有什么事，我让你顶着，一方面也要让这个歌手小齐知道，你也是所有歌迷的依靠，所有歌迷需要你的时候，你要站在舞台上给他们一座山。第一张《依靠》反应还不错，第二张《心太软》就暴红了。

网易娱乐：算是非常奇妙的机遇，对于你们来说，现在也是非常好的关系。

小虫：对，我跟小齐其实我是自己满幸运的拥有小齐这样的一个感情，小齐跟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亲，可能是我的年纪大了，特别会去感受到那份感激跟纯真。小齐给的感觉，一日为师，终日为父，让我觉得非常非常感恩跟谢谢的，这么多的歌手里面，不能说每个歌手都没有，但是小齐每分每秒把我放在心里，这是真的很难得的。他的成功并不是我个人，他的成功他自己也努力了，这么多人在帮着他，我常常告诫小齐，成功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要感谢所有的人，包括每一个歌迷，所有帮你送菜的服务员，统统是你的恩人。

网易娱乐：其实也是非常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知道小虫老师不仅仅制作这些歌手，还有很多很多歌手都是帮他们制作过专辑，我们特别特别想要重新听到他的声音的陈淑桦，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交流沟通过？

小虫：现在其实挺困难的，我们都满矛盾的，怎么说呢？我跟大家所有人都一样，我们也很希望再听到陈淑桦的声音，从最早我帮她写歌到她离开，退影的时候最后一张专辑《生生世世》就是我做的，我当时还是满责备我自己的，为什么下这么一个，好像画了一个句点，实际上它不是句点。另外的角度，我们也希望她能够好好的静养过生活，我们知道她也很希望能清静，不要有人去打扰她，前两年还有人在杂志上拍她丑态的照片，我非常痛恨，我在媒体上骂过人。一个歌手在歌坛里面贡献这么多，不要说是苦劳，也有功劳，你们真的爱护她的话，给她一些生活的空间，我们现在只能顺其自然，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很愿意再唱，这些幕后的工作人员，包括我在内，都会义不容辞的为她打造新的陈淑桦。

离开滚石为了成长 与老东家打官司很糊涂

网易娱乐：我们只能怀着感恩的心期待着美好的希望，回到滚石30年，很多名字都和小虫老师联系在一起的，其中小虫老师也离开过这个大家庭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

小虫：其实那个时候还是满舍不得的，我进滚石这么多年，从第一首歌《我是真的付出我的爱》，并不是仅仅写给周华健的，也是告诉我自己，我愿意在这个大家庭里付出我的爱，我离开滚石最后一首歌是黄品源的《小薇》，帮公司赚了很多钱。我问心无愧，我没有让公司收支不平衡，也很感谢滚石给我的栽培，到现在很多经典作品都是从滚石来的，离开滚石的时候，其实那种心情，那时候已经是默契，我算是滚石最后一个走的元老，公司在财务上面的确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很想继续撑下去，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让自己更坚实壮大，不能在这个环节里面把我原来可以为社会做一点事情的心情遗忘。我可以为社会做的事情，创作人都可以为社会做一点事，你写出一些歌让很多人享受他，鼓励大家，我也是一个心理医生，我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功能在社会上，我觉得应该再继续发扬光大。所以一方面，我让我的公司不要有财务方面的负担，因为签约金，还有我自己这么一大堆人，可能会造成压力上的负荷。合约到了我主动提出不要续约，让我主动出去，出去可以面临更多的空间，以前我在滚石我几乎是不能对外写歌的，当时只有一个特例，我为我的老东家，以前飞碟的老板出去写的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这一首歌，这是我唯一有外遇的一次。

离开滚石，我更大的空间可以接触更多的歌手，创作上面也可以有更多不同的声音，可以让我更强壮，这样我更能保护我的公司，就是滚石。所以我决定是这样的行为的时候，其实也是百般不舍，但是小孩子总是要长大，要面临进入社会的阶段。

网易娱乐：说到小虫老师和滚石的感情，既深沉又复杂，我注意到小虫老师还和老东家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卷入版权的官司，后来小虫老师撤诉了，也是很奇妙的过程。

小虫：在一个大家庭里面，很多兄弟姐妹都常常会有犯错的时候，无可避免，每个家庭都是一样的。你犯错懂得错了，回去告诉他我错了。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不要说每一个人了，我当时的故事是这样的，我出了滚石之后呢，我发现我的财务上是有问题，因为我以前都不会注意财务上的事情，专心在音符上，而不会专心在财务上。我的会计把我的钱全卷走了，我发现突然没钱了，追根结底，我回到我的母公司想把会计所有账目都调出来，希望他是一个证据，我的公司反而没有帮我，反而帮会计隐瞒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也是我的律师跟我说的，我不是亲耳听见的。

整个过程我是满焦躁的，第一点你刚离开母公司，举目无亲，心情上有这样的感觉，第二，我为这个公司贡献这么多年，在这个结骨眼上，你居然不保护自己的孩子。另外我母亲刚刚过世，整个状况是混乱的，再加上有一些歌手在旁边煽风点火，告吧，就告吧，大家联合告吧，那个时候脑子是坏掉了。其实说真的，我以前常常跟我的歌手说，比如说我跟小齐说，小齐很红的时候，小齐跟我说，虫哥，合约我们要续约了，条款怎么样，我说小齐，你要懂得饮水思源，你宁可让这个公司多一点金额宣传，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赚别的，比如说拍电影，拍广告，小齐很听话。我可以告诫我的学生这样，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吗，我告诉我自己真的要饮水思源，没有滚石的栽培，哪有今天呢。当下我就觉得这是不对的，我不应该这样，所以我就把诉状撤回来，那是非常糊涂的。

经过这么多年，我离开滚石差不多七八年了吧，有一次滚石30的访谈，有记者问我，你最希望跟滚石，或者看到滚石什么样的感觉，我说真的，我很希望滚石再来一次快乐天堂的演唱会，那是我说的。以前快乐天堂演唱会所有的兄弟姐妹在公司聚在一起，大家在这个家庭里面好像是一个聚会，每年的年终有这样一个演唱会，不管那个演唱会怎样，舞台上面都非常的高兴，喜极而泣也好，感动哭的也好，那种氛围是非常融洽的，自从公司没有钱之后就不再办这个演唱会了，是挺遗憾的。我就说能再看到滚石快乐天堂演唱会，没想到没过多久，在台北就举办了，不知道是大家有这个默契还是我说了，大家听见了，那是一个环境没办法让人忘记。

滚石30演唱会：以歌追忆梅艳芳张国荣

网易娱乐：当时是老板亲自给你打电话邀请？

小虫：对，父母亲也没有记恨你，邀请让我觉得很感动的，我当时就觉得我也去，因为我是幕后人员，台上的都是幕前的，没想到我去了还要唱歌，我在台北唱歌的时候，我跟老板说，你要我唱歌，我唱什么？因为我在滚石太多太多歌了，我说你不如让我唱《亲密爱人》吧，因为歌手都不在了，我觉得是最好的，的确，因为有很多的爱护梅艳芳的滚石歌迷，都希望再见梅艳芳的声音，虽然我的声音不像梅艳芳，但是至少那个歌能让他们有这样的回忆和梅艳芳美好的一段。我当时在台北唱《亲密爱人》的时候，开始之前我讲了一段话，这个盛会很多歌手不能来，最怀念我的一个朋友就是梅艳芳，讲完那段话我就唱《亲密爱人》，很多人哭了。这次在鸟巢，我又开始不知道怎么办，总觉得有太多歌手不能参加我就觉得到底是唱梅艳芳的《亲密爱人》也好，还是唱张国荣的，我又不能要求老板唱两首，还有很多人，罗文这些歌手都不在了。说真的，已经浓缩了，如果真的全部唱出来的话，应该唱三天三夜都唱不完的。

网易娱乐：其实这次5月1号要举行的鸟巢滚石30年演唱会上，小虫老师还是会唱《亲密爱人》吗？

小虫：我不知道，大家点歌吧，因为歌实在太多，大家愿意听我这个破锣嗓子唱歌我就感谢了。

网易娱乐：因为很多歌手没办法来，就以这样的方式纪念他们。

小虫：这是好的，上次没有太多的准备或者怎么样，我在唱梅艳芳《亲密爱人》的时候，或者张国荣的《当真就好》后面有他们的画面，不行不行，这样我一定会哭在台上的。

网易娱乐：现在离演唱会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演唱会的曲目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小虫：没有，由我们的家长，三毛他们来安排，每个人唱什么歌，我还不知道我要唱什么歌，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在名单里，我要出席，唱什么歌是他们在安排。我们刚刚做了一个访谈，有辛晓琪，杜德伟，大家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唱什么歌，唯一只有推给家长三毛安排所有的曲目。记者问，为什么自己都没有自己的主张，这就是一个家庭，家长要你唱什么自有安排，滚石本来就是一个造明星的地方，他不会让每个人出现的时候是尴尬的，一定是会安排的好好的。所以我们相信，这个品牌，好像我们始终如一在心里面，我在滚石很重要，我们相信这个品牌，不是歌手一个人，还有幕后，宣传，企划，还有阿姨，进了滚石就是进了一个家，很大的音乐家庭，大家都有一样的心。怎么来的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进滚石的人都觉得离开滚石是舍不得，而且是记住的，而且是一种当公司需要你的时候，也是一种义气，绝对不会讲究任何的问题，就直接来参与，这个是挺感人的。你可能没看到，在台北小巨蛋第一场滚石演唱会，后台比前台还要开心。你就觉得同学好久没有见面了，不管你在歌坛是多么大的腕，抱起来就跳。我回去的时候，那时候看到报纸，感觉你还没上台就已经哭成一团了，觉得好久不见，很高兴。看到张艾嘉走过来，虽然她还没有上台，就要抱着，鼓舞，很振奋，结束之后，我们二三十个包着两个老板，一个二毛，一个三毛，一起围着他唱了将近有10分钟的快乐天堂，幕后的，你们都没看到的，在后台，真的是很壮观，这么多大腕歌手抱着两个老板，唱的他们都哭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做音乐人看到最感动的一幕。

网易娱乐：其实滚石30年演唱会，已经办过两场了，这次在北京曲目上也会有不同的安排吗？

小虫：根据区域性不同改变，滚石30在台湾和新家坡都办过了，这次是在北京，我们加入更多北京的艺人，在内地的艺人，比如说有一些以前在中国火的摇滚歌手，还有很多内地大家很熟悉的歌手，曲目上也会有很大的变动。只能说在这么大的演唱会里面，我们能把所有的滚石区域性的歌手全部集中起来的话，真的是挺不容易的，所以这次在内地加入很多内地滚石歌手，也会让台湾这边的歌迷们吃醋，因为看不到，只能在北京看，所以现在赶紧买机票过来看，因为这会是很不一样的滚石在内地的演唱会。它真的是破了一个记录，全华语界音乐流行盛会里面最盛大的，最多歌手创记录的演唱会，没来看，错过这个30年，下一个30年我们可是白发苍苍了。

网易娱乐：其实你刚才说到这个口号，我觉得特别特别实在，滚石唱片已经走过30年了，下一个30年，还有后面30年该怎么走，每个滚石的歌手，或者幕后人员，其实心里都会有一份期许，小虫老师不知道对未来滚石唱片会有什么样的期许？

小虫：这个其实是跟以前的滚石没法去说的，以前的滚石跟现在的滚石是不一样的，那是环境的问题，整个创作的空间都不再像以前，以前就是咱们没有那么多的电脑上网可以下载，很专心的拿着一个盒带，很开心，很珍贵的听它。再加上滚石出品，观众有信心，就能经常听到很多的经典，每个音符很深刻的体会他，没有杂念，就是听音乐。现在的环境当然也是听音乐，但是有不同的声音，来自网友上，可以让你无限量的下载，无所不能的听不同的声音，就不会专心的，如果我们回归到一句很古老的话，物以稀为贵，它不再稀了，就不会贵，更何况它没有贵，可以免费下载，所以就更没有那么关注，不能说它没珍惜。所以我觉得未来的滚石，当然它现在还存活着，但没有以前那么的，让很多音乐人留在这样一个圈里，大家共同为了那份劲要射到中心点，一条心的感觉没有那么集中。他给我们的其实是扩散在整个唱片市场上的，现在所有的唱片公司，不管大老板也好，主管也好，或者里面中流砥柱的工作人员，或者艺人也好，都是滚石出来的，它已经慢慢扩散开来了。不敢说以后的滚石还能像以前的滚石，但是滚石的精神是存活在每个滚石人身上的。我觉得不会变，也不能说有招一日会怎么样，这个演唱会就是一个证明，滚石过生日了，30呢，所有的姐妹都回来了，这就够了，那个回忆，那颗心，那个感动是存活在每个滚石人身上，滚石就成功了。

网易娱乐：北京的演出当中，也会有不同的安排，不同的艺人加入，你也同样抱以期待的心情？

小虫：当然了，真的很难得，用过所有滚石的歌手，一下碰到这么多的兄弟一起，再加上所有爱你的粉丝，所有爱滚石的粉丝，大家共聚一堂，那种感觉一定会让你非常非常感动的。我也参加过非常多的演唱会，到现在还没有个人的，我参加过小齐的或者谁的。有时候我站在台上唱《心太软》，跟小齐唱，小齐都会让观众一起唱，观众一起唱“你总是心太软”那时候就已经很感动了。有一回我参加成龙的鸟巢演唱会，八万人的体育场里，我站在正中间，唱一首写给钟镇涛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那种感觉，以前都是前面的观众一起唱，这次是所有绕着圈立体声的唱，我在台上鸡皮疙瘩全身都起来了。这一次如果在台上，让所有爱滚石的歌迷，所有的朋友们，每一首歌都一起唱，你知道那个画面有多感人，你想不想来参加呢，错过了就没了。

望版权制度更健全

网易娱乐：刚才小虫老师提到的版权问题，上个月也闹了版权纠纷，小虫也参与到华语歌权联盟当中，现在是不是大家应该好好的关注一下盗版问题，好好的保护一下创作人的权益呢？

小虫：这个报道在网络上已经有非常多了，有关于版权，有关于创作人的感言都已经出现了，简单的说，我觉得让这些音乐出去的时候能够正版化，这个时候是势在必行一定要做的事了。你付了钱，要知道这个钱付出去，这个单位是不是真的正版化能够到所有的创作人，版权人身上，教育的观念一定是趁这个时候赶紧把它落实，让这些行为都能够正确。不要说我们上一个网，免费的，很便利，有的时候真的是羊毛长在羊身上，这些音乐人，唱片公司活不下去，就不会听到好东西。如果这些人能够温饱，这些人一定会尽力做到你要的音乐品质。打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常常有人问我说，为什么华语音乐跟美国的音乐没办法比呢，我常常讲一分钱一分货，人家一张专辑做四年，我们一张专辑做四个礼拜就出来了，我们预算不到人家的1/4，再加上个人的心理角度，外来的和尚好敲钟，他就会变成你心目中的神了。我们也有很多神，你为什么不把它当做神来供奉他，买他的专辑的时候要付一点钱。

中国人嘛，没关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就一直不断这样子迷迷胡胡下去，会让很多音乐人和创作公司没饭吃，人家当然改行，或者投机取巧一些也不能怪人家。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去做正版化，让这个交易能够非常正确的告诉所有的消费者，所有的朋友们，这也是在我们有生之年，这些创作人能够为下一代创作人做一点事，这是应该的。所以我就义不容辞的加入了这个行列，利用我自己的影响力，让版权方面的教育更健全，大家更健全的享有这些音乐，也能让这些作家和唱片公司，艺人同样得到好的收入。不然说真的，很多歌手可以出去开演唱会，做商演，有人开价30万一场，40万一场，并没有想到这些帮你写歌的人，他要不要吃饭，这是蛮重要的问题。这个时候，有关注版权问题的朋友们，你们都到网上看一下发表的想法，不见得是不对的，仔细琢磨一下，应该是时候了。孙燕姿的歌《是时候了》，张惠妹也有一个新歌《都什么时候了》，这是在回答吗？

网易娱乐：其实我们针对盗版问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保护创作人的权益吗？

小虫：我觉得应该要有一个非常公正的单位会去做监督的工作，我也知道，在内地有一个音注协是唯一的单位，但是做监督这一块儿还没有大张旗鼓，或者是去做，这是一个问题。另外，在政府上面，我希望能给予更多正确的宣导，以前台湾也有盗版方面的问题，后来做政府的跳出来在电视上做宣导，比如说我跟你是好朋友，我们家住的是隔壁，你不在家，但是我有你家的钥匙，突然在炒菜少了一点盐，到你家厨房拿了一点盐走，等有一天邻居回来了，说我们家的盐怎么不在了呢，在我家，这种行为说严重一点可能是偷，但是他不会意识到，他会用细微的动作做宣导。久而久之，大家觉得那是一种不好的行为，慢慢大家就会不去买盗版，听音乐也要付钱买。内地的政府如果认识到这一点，正确的做宣导的话，情况会好很多。

网易娱乐：我们也期待有更好的音乐应该让大家听到，期待五一的时候，小虫老师参与的滚石30年演唱会，会有很多很多朋友去捧场，感谢小虫老师做客我们的节目，谢谢！

小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