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
(文/沉默电话)很多人喜欢莫文蔚的电影,喜欢她的性感、脱俗。但是,更多人喜欢的还是作为歌手的莫文蔚。之所以将两者分离来谈,的确是想强调她那极具魅力的音乐特质。多年来,她的唱片都有与其个人魅力不可分离的主题,《I》、《X》、《拉活》等等一系列作品个人色彩浓烈、情绪满点,不是谁都可以演绎的卡拉作品。很想将莫文蔚比喻成华贵的瓷器——雅致魅惑的线条、瑰丽深沉的色彩,音符烧制成不褪的花纹,嵌入无可泯灭的灵魂。那种美丽是整体的、综合的。也许就是这种完整独到的特质,使得她的唱片一直受到肯定。今年,她携《宝贝》再度入围金曲奖最佳国语专辑、最佳国语女歌手及最佳作词、作曲诸多奖项,让人不得不再度惊叹这个了不得的莫文蔚,以及她近年叫好叫座的多张唱片。
第十九届金曲奖《拉活…》
追溯早在2003年的专辑《I》,它也曾为莫文蔚带来最佳国语女演唱人的金曲殊荣。但是,不论对于其个人还是乐迷来说,这张《拉活…》带来的光辉才是真正到位而使人满意的。《拉活…》入围第十九届金曲奖最佳国语专辑、最佳专辑制作人、最佳国语女歌手三项大奖,最终夺得最佳国语专辑奖。某种程度上,这个奖项或许比个人奖的光环更加闪亮。除了歌者的优质演出,唱片的总体制作与市场影响力都一致得到了肯定,在当年的入围名单中极具竞争力与话题性。《拉活…》引领了此后华语唱片出现的一类“概念论”,风格独到且具有国际标准,并将Jazz,Rock,甚至歌剧、台湾歌仔戏等融洽地编织在电子大趋势的欧美唱片风格中。如此一来,不但有了商业市场的支持,也在音乐性上有所建树。莫文蔚获奖后激动表达:这将是她推出的最后一张实体作品。虽然现在看来她并没有遵守诺言,但那种因喜悦而稍有过头的表达方式,是谁都可以理解的。
第二十一届金曲奖《回蔚》
从这张《回蔚》开始,莫文蔚与张亚东开始高调频繁地合作。专辑以数字形式首发,一方面似乎在应允“不再发实体唱片”的承诺,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商业性无奈的考量。但是令人惊诧的是,这张仅仅翻唱的专辑却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好评,网络正版下载量也达到495万的傲人成绩,最后终于在两岸三地都发行了实体唱片。张亚东将莫文蔚的自由、随性混入经典老歌,再辅以新颖另类的电子音波。如此立意先赢的专辑表现,获得好评无论如何都在情理之中。张亚东是可流行也可脱俗的,且具有不固执、不缚于套路的优秀特质,所以《回蔚》是在多种艺术碰撞下、以飞跃的姿态登造新艺术境界的。这张专辑入围了最佳国语专辑奖、最佳编曲人奖、最佳专辑制作人奖以及最佳国语女歌手奖。虽然最终并没有获得奖项,但在“入围即肯定”的金曲环境下,《回蔚》的光芒已经留在台湾流行音乐史上。张亚东对于落选的回应也很坦然——只要做好自己的音乐就行了。
第二十二届金曲奖《宝贝》
《宝贝》遵循《回蔚》的成功运作模式仍以数字首发,制作人依旧是张亚东。有些出人意料的是,专辑没有选择已然成功的电子曲风,而以淡雅的民谣为轴,整张专辑以凸显莫文蔚的声音为主。多数作品编曲简单,唱法上没有太多的矫揉刻意,画面感却十足饱满。从始至终都可以感受到那种融入自然、恬淡安宁的情境,与专辑整体主题、造型纹丝合缝。《宝贝》、《Good Bye》、《执子之手》都由较弱的配器与浓重的唱腔结合,超脱传统的商业歌曲制作方式。在这张专辑中,我们似乎又看到了“滚石时代莫文蔚”的影子。当然,不是说SONY所包装的莫文蔚不够好,只是莫文蔚出道初期的放纵与自由感,在《I》、《如果没有你》的SONY时代中似乎被改造得过于华贵与端庄。滚石时期《爱我的请举手》、《没时间》、《双城故事》这样的洒脱自然,在这一张专辑里《饮食男女》、《耳朵要解渴》中再度展现,回归狂野与自由。舒畅转音高低错落,Band即兴精彩演出,再加上几句轻轻地喘息,或自在坦然的笑声,这才是莫文蔚最拿手的情绪表达。这张唱片达到了返璞归真的效果,回归本质的立场羡煞为市场拼死拼活的同行。
《宝贝》专辑今年共入围金曲奖六项提名:最佳年度歌曲、最佳国语专辑、最佳作曲人、最佳作词人、最佳专辑制作人以及最佳国语女歌手,是继十年前《十二楼的莫文蔚》专辑后提名数目最多的一次。想到莫文蔚在刚刚做完盲肠炎手术便得到入围喜讯、压着伤口开心不已的摸样,让我们都难忍善意的笑容。这个洒脱不羁、美丽自由的女子还能创造多少金曲历史,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