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赔了钱还把口碑输进去，我不会干这种事的。
威尼斯专访《白蛇》制作人杨子。
网易娱乐9月5日报道 （文/3pinky 图、视频/663）和杨子的采访是在《白蛇传说》全球首映前进行的，拿到手的不是过去传说中的黄金版名片，他的新名片朴实地印着“巨力传媒总裁董事长”，在与网易娱乐的对话中，杨子谈起踏入电影事业的企划，说到与女主角黄圣依合作无间的关系，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杨子本身就是一个广告，我的战略步骤是先把自己利用黄圣依宣传得有名了，甚至说炒作的有名了，再韬光养晦慢慢的给力出击不迟”。
在今年跑进威尼斯电影节的六部华语片里，《白蛇传说》是唯一一部娱乐大片，投资1.8亿人民币，翻拍了脍炙人口的《白蛇传》，把李连杰请出山出演史上最能打也最慈悲的法海，杨子开拍前喊出“成本无上限”的口号，要听的就是这个响。人人都猜测这个公子哥不太会算账吧？杨子说：“大家看着我傻是装傻，有时候说话很直很粗，但是我不二。其实成本在我心里是一杆称，真正的你把钱花到刀刃上的投资。”
谈电影节：“依靠衣装”走红毯 入围威尼斯已经算赢
网易娱乐：刚来那天除了走红毯了，还参加过什么活动？
杨子：就访问，不断的访问。其实我是第一次参加国际电影节，黄圣依也是。这次来实际上我们都没有抱很多的期望，可是老外哪知道你是不是明星，都一样，只要你长得漂亮、穿得花哨出挑，都能成功获得关注。
网易娱乐：你说期待不高是指关注度吗？
杨子：对。所以说大家说黄圣依的红毯给多少分，我说给120分吧，本来60分就满足了，毕竟本身就赚到了，结果那么火。
网易娱乐：我看到还有人找她签名。
杨子：昨天实际上我们500米就到酒店了，走了一个半小时，被媒体围着拍照、签名，也就是其实昨天我看斯坦尼康现场直播的机器围着她转了四圈，其他的人也就两圈。她整个50步的红毯走了七分钟，老外不认识她是谁，就知道她衣服漂亮，都叫“Wonderful lady，here”全是这样的，咱们亚洲的媒体有的人在喊圣依，老外就觉得漂亮。
网易娱乐：去戛纳卖片子、去宣传没有像这回这么大，威尼斯电影节对你们有什么吸引力，或者你们想在这里得到什么实在的东西？
杨子：我觉得这是给中国电影提气和给力的一件事，因为魔幻、动作、爱情、特效不是中国电影人所擅长的，《哈利波特》、《阿凡达》、《魔戒》、《斯巴达300勇士》都是靠钱堆出来的巨篇，但是这种题材我们拍了一个纯民间传说的片子，受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包括主席马可·穆勒的青睐，能够PK掉那么多欧美大片，进入威尼斯电影节的展映单元，实际上这是一种突破、也是一种尝试，更是值得中国电影人骄傲和自豪的一件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我们所有送到威尼斯电影节的片子都是偏艺术类，这种纯商业类的可能是首次，在这种概念下，我觉得只要能站到这个舞台上来就是赢了。
网易娱乐：据说在戛纳的时候，已经有国外的片商对这个片子有兴趣吗？
杨子：对。我们现在博纳的海外发行公司的总经理陈永红告诉我，自中国有电影史以来，海外推广《白蛇传说》创造了记录，也就超越了以前已经播过电影的海外发行值，它是一个天价，实际上靠海外发行，我们的成本已经回来了七七八八了。
网易娱乐：现在哪几个地区已经卖出去了？
杨子：基本上都卖得差不多了，都卖掉了，像陈总告诉我是创造了一个记录值，挺好的。博纳的海外发行一直在给我铺，一部片子可能在二十年之后还在收钱这是很正常的。
网易娱乐：你当时有想过这个片子能在国外发行吗？
杨子：没想过，其实我当时没有想过，我只是给崔宝珠监制和程小东导演限定了一个概念就是不封顶。我说“巨力”首部独立出品的力作，一定要观众感受到的诚意，绝对不能拍烂片。第一，在主创和主演阵容上不封顶，不管多大的导演，不管什么份量级别的大卡斯，只要他有时间，能够来帮助拍摄《白蛇传说》一定请到，拍完之后，我们当时是这么请的，所以说不管是程小东导演还是李连杰大哥，还有阿SA、林峰、文章、杨千嬅、徐若瑄、杜汶泽、罗家英等等，包括这些人来帮忙客串，或者领衔主演，实际上都是对电影都是莫大的鼓舞和帮助，我认为在主创和主演上我做到了，不敢说是史上最强，起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做到了最好。
谈“无上限”制作：卖多少钱我没有考虑 做得不好直接封存
网易娱乐：李连杰是怎么谈下来的？
杨子：这是宝珠姐的功劳。宝珠姐跟他的交情在，他是打了个几折吧。是很给力的价格就给我们了。
网易娱乐：你说成本不受上限，那有人蒙你怎么办？
杨子：我是老新人吧，以进入娱乐产业的话，我主演了16部戏，投资拍摄了26部，在《白蛇传说》之前，并且我从副导演、灯光、副摄影、摄影、统筹、外联、制片，道具所有的工艺、工种、工序我都做过，也就是说，想在一部戏从成本上想蒙我那是不可能的，比登天还难。
网易娱乐：你会亲自管帐吗？
杨子：当然了，有一个影视圈的大哥说过，找杨子问问预算真假，看几场戏就知道这个戏的成本是多少。实际上我心里面有一个理想和一个概念，只要你不蒙糊观众，拍出有诚意的作品来，老百姓和观众一定会买帐的，包括来威尼斯电影节，在我们拍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是一个巧合：去年9月3号开机，今年9月3号《白蛇传说》就能够登上国际舞台。
实际上，有时候我想的很长远，但有时候我愿意鼠目寸光，在某个阶段，我确认了《白蛇传说》一定要做精品之后，其它的什么小节都忽略不记，至于卖多少钱、能不能卖、能不能回收成本，我觉得那不是当时在拍片的过程中考虑的问题，不然瞻前顾后只能停滞不前了。躺着睡觉对人来讲安全吗，也不安全，也有房子倒塌、地震的危险，所以说没有任何一个方案是能保证一个投资是百分之百能回收，绝对安全的。
网易娱乐：特效做了多久？
杨子：一直在做，到现在也在做。这个版本差不多，90%以上的版本吧，还不是最终的，还得继续修改完善。
网易娱乐：你第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杨子：就这个月。
网易娱乐：那看到特效的时候跟预想的差别有多大？
杨子：站在观众的角度上来讲，我觉得挺给力的，真的很不错，不然的话依我的性格就封存了它，而不会再播了，但是我希望通过更专业的人告诉我，它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网易娱乐：你会找专业的技术人员去鉴定吗？
杨子：我找人去看了，因为我一开始比就没有跟好莱坞比，就亚洲范围是不是最好，是就播，不是就封了。
网易娱乐：你投资的时候有计划把它的特效做到什么级别？
杨子：我一开始就这么想的。但是我就这么说吧，大家对《白蛇传说》热切期待可以，别太期待。因为三千万美金的片，和美国三亿美金相比毕竟有差距。虽然我跟程小东导演私下交流的时候说，这种特效这种感觉是不是做到了亚洲范围内最好，他们基本上告诉我是数一数二的，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给他们的原话是，这个片子虽然投了1.8个亿，如果觉得是丢人不给力的片子，我就会永久封存，就不播了，为什么呢？
网易娱乐：自己都受不了？
杨子：对，干吗啊，如果不播的话，赔了就赔了，大家夸你一个豪气，如果播了的话，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嘛，赔了钱还把口碑输进去，我不会干这种事的，因为像白蛇这么一大部片子，其实这对巨力投资影视文化产业发展史来讲，不是最大的，第一部片子肯定不是最后一笔，其实后面每一部都不小，包括10月3号开机的一部也不小。
网易娱乐：有多不小，可以透露一下吗？
杨子：差不多吧。我每一部片子都是这个级别的，所以我希望咱们媒体不用传统电影人看待电影的方式来看待我们的投资，我一想到三十年、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以后，我都希望巨力传媒是屹立不倒的，也就是在十年之内，你比如说我们要拍这么多片子，几十步片子，它将来可能是我们开山之作，但肯定不是说金盆洗手之作，所以我不担心，实际上我们越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阴。如果是一部烂片，威尼斯主席也不会让你来，干吗丢人来吗，他自己也觉得降低了品味，他请你来展映一定是对威尼斯锦上添花来的，对吧？
谈黄圣依：我如今片约不断要感谢她
网易娱乐：这部片子投这么大笔钱算是为巨力传媒打广告吗？
杨子：也不是。其实巨力也不需要这个广告，我觉得杨子本身就是一个广告，也不是刻意的，因为我经过这五年，我的战略步骤是先把自己，利用黄圣依先宣传的有名了，甚至说炒作的有名了，再韬光养晦慢慢的给力出击也不迟，其实我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很多人黄圣依傍上杨子这纯属扯蛋，杨子傍上黄圣依差不多。
网易娱乐：你给她有定位吗？
杨子：她野心比我大，我现在不是给她定位，她是该给我定位了。
网易娱乐：怎么给你定位了？
杨子：因为下一部戏，她马上拍一部很大的电视剧，她做总出品人，但是肯定不会演，其中有个角色，他说杨总我想请你来演这部戏，我说谢谢黄总包装我，她现在是巨力的圣依了，而且随着《白蛇传说》和后面几部大戏的衬托，我相信黄圣依会越来越好。为什么她的野心比我大，我觉得她的能忍度比我高。从《功夫》之后，我就是个二把刀的经纪人，现在说话有底气了，五、六年前在她面前算个屁啊，那时候没有她的话，大家也不会提我。人要客观地认识自己，现在可能没有她，杨子演的方世玉收视率听说又是创纪录，以前《天仙配》嘛，人家就说黄圣依演“天仙”我就演“配”；现在演方世玉，我说终于演“玉”了。我上次还跟她炫耀，黄圣依没你我现在也可以了，算块牌了，上午接了一个电话，一定要让我去演一部戏，我说真的没时间，我的邀约也不断了嘛，那我也得感谢黄圣依。
网易娱乐：你现在又要做电影，还抽得出时间演戏吗？
杨子：我其实拍戏纯属打酱油，不是我的爱好，也不是我的专长。
网易娱乐：我们觉得你挺喜欢演的啊？
杨子：没有，那是假象，因为那时候，你不能够当你了解一部戏的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演戏也是一种磨练也是一种了解、一种尝试，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是公众影响力和知名度。如果我不演那么多戏的话，现在我相信就像好多出品人一样，记者也不会问，只是一个杨老板，可能大家都围着阿SA和黄圣依转了，我就不会在这接受三、四个小时的采访了，所以我知名度也不会这么高对不对。
网易娱乐：现在电影对你来说是什么东西呢？算事业吗？
杨子：对，算是唯一的事业吧，因为别人都是爱一行干一行，我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家族交给我发展娱乐文化产业的使命，我就要很好的完成它，并且能够很好的传宗接代的完成它，我希望它是一个百年产业，而不是昙花一现。
网易娱乐：事业是个挺重的词。其实每个公司做片子都有自己的喜好和方向，像博纳的电影香港味重一点，巨力呢？
杨子：赚钱的电影吧，接下来可能会跟张婉婷和罗启锐合作一部艺术片，包括也跟许鞍华导演在谈，都是宝珠姐在联系，我10月3号开一部动作喜剧，也是和一个动作巨星合作的，我没有完整的定位，可能我对影视文化产业的驾驭和影响能力还不够，我还是属于目标坚定，但是发展盲目，说给自己定位，我觉得任何人在娱乐文化产业日新月异的今天，非得定位为一个什么产业的片子，我觉得那是扯蛋，大家还是经济效益挂帅，如果十部片子都不赚钱可能就亏了，一切要为经济效益开绿灯。
网易娱乐：你挑项目是怎么挑，因为有人可能看到过剧本，我不管……
杨子：就是凭感觉吧。
网易娱乐：怎么感觉？感性的喜欢或不喜欢？
杨子：没有，我不自恋，我没有什么情结。实际上对于影视文化公司来讲，第一定义就是效益，没有效益说什么就是枉然，巨力集团不会拿出几百上千个亿让我永远糟下去，玩下去不可能，只有经济基础决定一切上层建筑，有了经济效益，拍出赚钱的作品再谈影响力、再谈它的艺术价值，不然的话都是昙花一现，因为无止境的付出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公司一个企业会这么做，那是一个电影发展史上一个败笔，不可能。
网易娱乐：那你刚刚也说到，像罗启锐这种你要和他合作一部片。但艺术片这种回收成本特别难，你怎么还想拍呢？
杨子：第一，作为黄圣依来讲，在我的旗下隐忍、耽误了这么多年，应该还她一部力作，我觉得应该找一个顶级的艺术导演来拍；第二，我是一个商人，我知道有时候有人说我傻，大家看着我傻是装傻，有时候说话很直很粗，但是我不二，就是不是那么混蛋，《白蛇传说》也一样，大家都觉得这个不封顶，那个不封顶，杨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实际上笑到最后才是最甜的，到了今天我一直在笑。所有人都在说，应该是先合计成本，再考虑其它，其实成本在我心里是一杆称，只要你不去糊弄观众，用诚意，真正的你把钱花到刀刃上的投资，拍摄给力的作品，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的观众，都是买帐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定律。
网易娱乐：你刚刚说黄圣依在你旗下隐忍了这么多年，隐忍这个词也很重。
杨子：谁不想拍大片啊？现在任何一个拍过大导演作品的这些明星，其实后面大片的签约都是不断的，但是给的钱也少，因为找你就是性价比高嘛！我当时毅然选择了拍性价比高的电视剧，包括商演、演唱会、拍广告。国际一线的品牌可能黄圣依接的是最早的，但为什么又慢慢转化成国内一线的品牌？就是赚钱多。作为一个明星来讲，她有什么样的心理承受能力才允许你这么折腾啊，这不是隐忍吗？
网易娱乐：她问过你为什么吗？
杨子：问过。我说得赚钱，如果再不做出效益来。巨力凭什么投资影视文化产业。我得跟其它所有董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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