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已知》：拉姆斯菲尔德是位好演员

《未知的已知》剧照。

网易娱乐9月6日报道 （文/帼杰）“政治家都是天生的好演员”，这句常被用来讽刺政客的话在纪录电影《未知的已知》里可不是一句笑谈，美国前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真的比很多专业演员都要出色，在这部关于他的传记式纪录片里，面对镜头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常居上位的从容睿智，感染力和表现力非常强。这是美国纪录片大师埃罗尔·莫里斯又一部成功的传记作品。

影片片名来自拉姆斯菲尔德在任时关于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一段答记者问的绕口令：“据我们所知，有‘已知的已知’（known knowns），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我们也知道，有‘已知的未知’（known unknowns），也就是说，有些事，我们现在知道我们不知道。但是，同样存在‘未知的未知’（unknown unknowns）——有些事，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这段回答和拉姆斯菲尔德后来著书立传，似乎都给他贴上了“政治诡辩”的标签，但是哪个政治家是不擅长诡辩的？真正的拉姆斯菲尔德是怎样的？在对美国前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采访的纪录片《战争迷雾》大获成功后，莫里斯再一次把一位美国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推到了观众面前，接受他与他的摄影机的审视。

莫里斯曾经有一次不堪回首的剧情片导演经历，那之后再也没碰过剧情片，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纪录片作品体现对电影的理解。于是莫里斯的镜头不仅仅完成对事实的还原，更有着强烈的设计感。五角大楼、海面天空、雪花水晶球的镜头带有明显的隐喻和调整节奏的视听语言效果。声话不对位剪辑、五花八门的字幕，这些都是明显的剧情电影手段。莫里斯最伟大之处，不在于他的“旁观”，恰恰在他的“参与”。除了本人在影片中犀利的画外提问，导演对图片、视频资料甚至背景音乐的选择，都在悄然表达着作者的观点。影片前大半部分，莫里斯都留给拉姆斯菲尔德最大的空间让他自由阐述，辩解也好、说教也罢，让这位美国政坛“鹰派”代表、主战的强硬人物畅所欲言。然而在结尾时，又用“虐囚”事件、中东的一些新闻图片，提出了另一个角度的“真实”。或许知道影片结束我们也并不确切地知道“未知的已知”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可以通过所有已存在的“真实”碎片拼贴，进行严肃的思考。

之前，欧洲三大电影节里只有柏林给过莫里斯一尊银熊，对于一直以“政治态度”著名的柏林电影节来说很正常。但这次《未知的已知》入围威尼斯确实一个创举，首次在竞赛单元纳入纪录片的威尼斯组委会真的在尝试“多元化”的可行性。如果笔者是贝托鲁奇，就把最佳男主角颁给唐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