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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对于事业曾经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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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宁浩执导,黄渤、徐峥主演的电影《心花路放》将于9月30日上映。导演宁浩近日接受网易娱乐的专访,宁浩表示对事业曾经迷茫,“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或者还要不要拍电影这些问题。”

《心花路放》专访宁浩 (来源:网易娱乐)


宁浩执导,黄渤、徐峥、袁泉、周冬雨、陶慧、岳小军、沈腾、张俪、马苏、刘美含、王砚辉、焦俊艳、郭涛、李晨、熊乃瑾、夏雨、刘仪伟、雷佳音等全明星阵容加盟的电影《心花路放》将于9月30日上映,导演宁浩近日接受网易娱乐的专访,宁浩表示“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或者还要不要拍电影这些问题。”“我有一段时间觉得拍电影很无趣,就是那种。觉得很无聊,就是突然觉得好像干嘛这事儿,好像就是挣钱还是什么。大家天天都问我:“多少钱票房?”什么的,每 天问我这个问题。问的我觉得挺无聊的。我说:我也不是为了挣钱来干这一行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挣钱的事儿了,所以就会觉得还挺迷茫的。”拍完《心花路放》“我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你应该泰然接受很多情况,它是自然发生的,电影本身也是这样子,它是个过程,所以你就要接受它这个过程,你也不要有什么觉得这个不好 或者怎么样,就是你还是觉得它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当你明白了它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的时候,你就平常心,然后继续走你的路。”

谈电影:我对事业曾经迷茫 在努力寻找新鲜感

我觉得我更多的就是对于事业的迷茫。好像也不叫中年危机吧,好像是不长大。

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或者还要不要拍电影这些问题。因为拍电影就是一种表达嘛。是不是还有别的方式表达?表达不见得就一个办法,反正也在 想。我这个人没长性,干一段时间事情有时候就会想着变,变别的办法什么的。在想,也经常在想。要有点新鲜感吧。如果没有什么太多新鲜感的话,可能就会有点 厌倦,在努力寻找新鲜感。


《心花路放》宁浩工作照。

网易娱乐:你拍《疯狂的石头》的时候,有很多故事的原形和素材是来自于生活中的真实真事。到了《心花路放》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部分也是源于生活中的真实的事情?

宁浩:对,应该是很多也是取材于生活中的真实事件。各种渠道都有。有听说的,有见过的,也有我们发生过的。在徐峥打电话的那一段,是我拍《绿草地》的时候当时是把摄影师,就是我们拖着他车走,然后就把那个车丢掉了,然后摄影师就急了,他在后面,他跑到后面山顶上给我们打电话去,是有这么一段。然后在车往回看,往回开才想起来是在一个坡底下,最后也出现了溜车的情况。然后也有跳下来,开始拽着那个车不要往前走。这些都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最后没有撞车,但是差一点。还有像那种,反正有很多嘛,像眉毛掉一半的,这都是听说过的故事。把整完容的眉毛打掉了,这也是我们身边听说过的故事。

网易娱乐:为什么会起意拍这么一部电影呢?是因为身边的人,自己都到了这样的一个年纪了吗?

宁浩:我其实是每年都会开车出去玩的。不是“每年”,每两年出去玩一次,大概是这样,开车旅行旅行。首先,我对这个公路就挺感兴趣的。后来我有一个哥们情感不太顺利,然后我就说我们出去玩去吧,我就带着我的哥们儿一块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之后我觉得他就挺好的了,感觉好了。然后我觉得,这其实是个命题,这是个挺有意思的命题,就是你如何面对你情感挫折。因为其实“挫折”本身不仅仅是说在情感世界当中有,其实在很多的现实生活当中我觉得还蛮多的,现在大家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个“屌丝”,都觉得不是太顺利什么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普遍命题,因为咱们目前现在GDP也放缓了,国家进入到一个调整阶段,大家也从以前“玩命往前冲”的状态到了一个“停下来盘整盘整”的状态。我觉得这时候全民心态当中,都有一些需要调整的东西。你以前觉得自己不顺利、不怎么样,你如何面对这些事情,面对你人生中的这些挫败。这些事情我觉得谁一个命题,所以我就想拍这么个东西了。

网易娱乐:其实你也在遭遇一些挫折?

宁浩:每个人都一样吧,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那种感觉。觉得是不是最近应该考虑考虑,想一想,盘整一下。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网易娱乐:现在对于你来说,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宁浩:下一步该干什么?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或者还要不要拍电影这些问题。因为拍电影就是一种表达嘛。是不是还有别的方式表达?表达不见得就一个办法,反正也在想。我这个人没长性,干一段时间事情有时候就会想着变,变别的办法什么的。在想,也经常在想。要有点新鲜感吧。如果没有什么太多新鲜感的话,可能就会有点厌倦,在努力寻找新鲜感。

网易娱乐:在整个拍摄《心花路放》的时候,你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宁浩那时候很放松,非常放松。就因为我想到了那个东西,我有一段时间觉得拍电影很无趣,就是那种。觉得很无聊,就是突然觉得好像干嘛这事儿,好像就是挣钱还是什么。大家天天都问我:“多少钱票房?”什么的,每天问我这个问题。问的我觉得挺无聊的。我说:我也不是为了挣钱来干这一行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挣钱的事儿了,所以就会觉得还挺迷盲的,所以想了一段是不是要改个别的职业了。所以那一段出去走完了以后,我觉得回来,哎,好像这个命题本身就挺有意思的。我说:谈谈这个命题吧,也不要想它值多少票房什么的。就这么拍呗。

网易娱乐:拍完之后有缓过来一点吗?厌倦感又稍微的消减一些吗?

宁浩好一些,反正我拍完这个了,我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你应该泰然接受很多情况,它是自然发生的,电影本身也是这样子,它是个过程,所以你就要接受它这个过程,你也不要有什么觉得这个不好或者怎么样,就是你还是觉得它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当你明白了它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的时候,你就平常心,然后继续走你的路。

网易娱乐:有人说《心花路放》中感觉到了导演已经有了中年危机。

宁浩:我觉得我还没有到危机,没有到中年危机这个问题上来,我觉得我更多的就是对于事业的迷茫。好像也不叫中年危机吧,好像是不长大。或者说你说中年危机,也应该是有道理,现在改革开放30年走了这30年,那个时候特别像一个青壮年,青少年吧。青少年的一种青春期的感觉,大家都是那种蓬勃的,特别有力量感的然后往前走。走到今天开始,我觉得GDP放缓,我们要思考一下,要整理一下。这个感觉很像是我们要调整一下了,进入到我们的另外一个阶段了。我的感觉就是过去的中年人,我跟他们聊天,我就觉得像年轻人。今天我觉得有一些大学生刚毕业都挺迷茫的,我觉得这是个命题,就是说大家这种迷茫我们应该去整理整理,然后去探讨一下,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就是要告别你过去的那些所有的东西。不管他是成功、失败、美好还是痛苦的经历,都应该把它停下来,慢慢编整,然后走到一个新的生活里面去,我觉得这是这个电影想说的东西。

网易娱乐:所以现在宁浩放下了吗?

宁浩:宁浩一直都挺放得下的。我只是就是说原先是有点觉得迷茫,我最大的纠结我的问题是电影。我感觉电影变了,我感觉电影变的不像我当初那个样子的一种事业,后来变成了一个跟金融有点关系或者跟什么有点关系的一个。但是我觉得,我后来在想:其实没什么,这就是时代,时代就是这么发展的,世界有变化也是正常的。你真的要是放下你过去对于它的认识,或者是那种寄托了太多的理想主义或者怎么样,但是它也未必就是正确的,就是你不要去纠结它到底是这个还是是那个,要把它放下,然后你就自然而然的继续去做后面,后面发生什么那都是它后面的问题。

谈《心花路放》:这是一个失恋的故事 纯粹的爱情当然不是长久的爱情

《心花路放》是一个失恋的故事,但是最后一个假装爱情。就是假装有爱情。前面他们两个一路找的是“性”,其实不是爱情。而那个“变形”在旁边的那条线是缘分,是假装是一个真爱,但是实际上是一个陷井,是一个骗局。

我是相信那个爱情,纯粹的那个爱情。那个东西是存在的。我们客观的说,纯粹的爱情当然不是长久的爱情。


《心花路放》海报。

网易娱乐:很多人也说过同样的话,说:宁浩这样也看不到爱情。

宁浩:是一个失恋的故事,但是最后一个假装爱情。就是假装有爱情。前面他们两个一路找的是“性”,其实不是爱情。而那个“变形”在旁边的那条线是缘分,是假装是一个真爱,但是实际上是一个陷井,是一个骗局。对,实际上是一个骗局。

网易娱乐:为什么在电影里,哪怕是在一部好像以情感为主题的电影里都看不到爱情。是你自己不相信还是?

宁浩:但是最后有爱了。起码他可以开始了。我其实讲的是爱情的前提,不是指爱情。我讲的是爱情的前提,就是说你凭什么爱?什么样的人有资格爱?其实讲的是这个东西。你心里都每天不平衡,你每天纠结、痛苦,你在这种情况下,你所选择的,你出去能找得到的也都是妖魔鬼怪,因为你自己的内心就是妖魔鬼怪,所以你出去能找到的,你拿微信微到什么样的?陌陌找的是爱情吗?那肯定不是。对吧?然后你去那种夜店能找着爱情吗?肯定也不是。所以你一路上指望那种,你一路上在指望的说“你可以找到爱情”其实都是因为你的内心的不平衡,然后你上来就歧视或者你敌视女性,过来就跟她吵架了,你怎么会得到爱情?只能就是变本加厉的得到更大的伤害。

OK,这些都不是性,我要找到是爱。我觉得更不对了,就变成了。你受了伤了,然后你就在身边找一个那种观念我真是特别没有办法接受,你打着爱情的旗号。有那么一句话,好像叫什么?叫:治疗伤痛最好的办法是开启另外一段感情。我是特别否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真爱摆到你面前,它也毁了你的那个药。只有当你最后放下,就是你正面面对了情感问题,并且你接受他,你觉得人世间爱情有痛苦是正常的。人世间有低谷,人生有低谷也是正常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原本如此。有低谷,才会显得有高潮啊。当你理解了这些,而且他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当你理解了以后,你的心就恢复了平静和平衡,当你平衡了以后,你才有资格去谈爱情,你才能见到另外的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才是一个正常的人,才是一个正常的爱情。

网易娱乐:电影里面其实有一些处理也是很有趣的。一夜情促成了一段姻缘。

宁浩:好多不都这样吗?好多是报着不良目的开始的。报着不良目的开始最后变成了一生的承诺。没有什么,也正常。而且我见到很多花花公子,就是不想长大的这种,男孩一天到晚交女朋友的,冷不丁就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就终结者,就把他拿下了。但是我觉得徐峥其实也是经历了他自己的情感伤害,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比较重视别的感情。因为人都是需要感情的,他即使没有爱情,他回避爱情,他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拴在这里头,他不想承担那个责任,能玩就玩。但是那他一定还会有别的一些情感支柱,比如:友情。他有这个友情,但是最后他那个友情就破裂了,所以他就突然意识到了,就是那些情感支柱的重要性吧。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网易娱乐:电影里面还有一句话经常在讨论,就是“阴影”和“光明”。站在阴影中还是光明中?这个电影拍的可能更多的是爱情或者人生中应有的阴影?

宁浩:对啊。所以是一个有点儿重的喜剧,稍微有点重,但是它的好处呢,它这个题材又比较轻盈,这个题材又不是太费劲的题材,大家都能理解,在身边的人都有这样的情感经历。

网易娱乐:在这个里面能够看出你的爱情观吗?

宁浩:我的爱情观念其实是:哦,我只是少少的放了一点,我最后给了他跟那个女孩很长很长的一个镜头。他们正面走的很长的一个镜头,我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互相看这一眼,我觉得爱情就是一眼,爱情就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是有前提的啊,当你一切东西都放下来以后,你才会遇到一见钟情。你每天都拧巴着,看谁都不顺眼就没有了。但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一见钟情,除此以外的别的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觉得我们生活中经常把同情、怜悯、同病相怜,还有什么崇拜,甚至是帮助、交易混同为爱情,其实都不是爱,只有一见钟情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叫爱情。

网易娱乐:所以其实黄渤遇到袁泉的那个瞬间,其实也是一见钟情?

宁浩:对,遇到的瞬间就是一见钟情的瞬间。

网易娱乐:你还是个相信爱情的人?

宁浩:我是有一点。对,我是相信那个爱情,纯粹的那个爱情。那个东西是存在的。

网易娱乐:长久是悲观的吗?

宁浩:不是悲观,它不会长久啊。我们客观的说,纯粹的爱情当然不是长久的爱情。而且我觉得一直是被政治化了,被绑架了,我觉得它混合了那种女性的需求,混合了女性男权感需求。其实到后面发展到就不是爱情了,或者说不是那么简单的拿“爱情”这两个字可以概括了,它是变成了“爱”,不是爱情,就是你一定要把它转化。因为纯粹的爱情就是多巴胺的那个部分,他需要多巴胺支持,你不可能脑子里一直有这个东西,脑子给筛烧坏掉了。所以其实它是在燃起你爱情那个部分的时候,它肯定是爱情。然后过一段时间,其实就会有更复杂的别的情感加入进来才能支持他走的更长久,才能变成爱。而爱的部分就是要有责任了,就是要有别的东西,很复杂的,承诺有责任、有付出等等别的东西在里面吧。但是人也是需要爱的,人不仅仅是需要爱情的,所以爱情,爱情也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么简单。

谈电影市场:票房不是唯一标准 我一直在拍我喜欢电影

票房是一个标准,但是票房不是所有的东西,不是唯一的标准。

我一直拍的就是这样的电影,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待世界的一个电影。我一直在拍我喜欢的那种有荒诞色彩的电影。


宁浩、徐峥和黄渤在片场。

网易娱乐:像刚才说每次被问到票房的话题都很烦燥,但是也没办法,还是得问。这个问题困扰过你吗?

宁浩:问多了就困扰了。问的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票房是一个标准,但是票房不是所有的东西,不是唯一的标准。我觉得回答越多越好呗。当然,大家现在只懂票房。

网易娱乐:票房简明易懂嘛,言简意赅,它就说数,其它的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

宁浩:但是这个事儿就好像你一直在问一个大夫“你今年手术费能收多少钱?”收的越高越好。这事儿没有必然逻辑,不代表什么。你做的好了就好了,关键是救了人了这个是最重要的。不是说你从病人身上敲了多少钱。对吧?你从这个病人身上挣了多少钱?你这次把他吓唬着没有?你是不是说他不吃你的药他就得挂了。

网易娱乐: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登场亮相的时候,就被贴上了“票房导演”的标签?《疯狂的石头》是一个商业化明显的作品。

宁浩:就是大家感觉到这是一个商业化的,因为感觉到这是一个用商业化的语言去拍的电影。但是其实它不是个票房电影,而且它也不是个商业片,它只是一个知识分子比较喜欢看的,知识分子们认为的商业片,但是这种商业片一直以来都不是最赚钱的商业片。

网易娱乐:你认为你现在,现在看还是做这种电影,还是有向这些知识分子妥协过?

宁浩:我一直拍的就是这样的电影,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待世界的一个电影。我一直在拍我喜欢的那种有荒诞色彩的电影。这不叫“妥协”,就是说你的产品定位是什么?往往是这样,产品是有给知识分子看的,也有给普通观众看的,实际上是有不同地方的定位。其实这个片子拿出来是给这一群观众看的,还是给那一群观众看的?定位不一样的时候会不一样。也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给那种特别小众的社会精英看的,这种就是给那个观众看的。电影到底拍给哪种?你拍这种就妥协,拍那种就。你没有什么妥协啊。

网易娱乐:你很明晰自己是拍给谁看的。

宁浩:但是我很明晰是没有用的,就是说我明晰了,我拍了之后,他得是一套系统都明晰,就是他的宣传系统到营销发行系统,达到都知道,你这个就是拍给这些观众看的,这些观众就得。包括你的制片人系统都得明白这些事儿,我就是拍给这些观众看的,这些观众我是很清楚的就定位在这些观众当中,我不要给别的观众看。我觉得作为比较成功的是像《小时代》什么的,他是很清晰的,我就告诉你了,我是给90后观众这样的一个消费品,这样的一个市场。你们别的,其实不是针对你的那个市场。我觉得其实他这个区隔做的很好,有针对,针对的很好。你要把整个过程都区分,要不然你;比如:你做一个知识分子电影的时候,你的营销就得奔着知识分子去,你所有的都得奔着那个地方。产品本来是做的给普通观众的产品,但是你却偏偏对知识分子营销,最后知识分子去看电影。看完你给普通观众做的电影,那他出来就要说你了,他会觉得不满足,这就错位了,这个东西不是给我看的。但是如果你做了一个知识分子电影,你拼命的对着普通观众去营销,出来也会骂你。说: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其实就因为这是一个什么产品,就对着哪个产品的观众营销。那我觉得观众是满足的,这就是一个正常的。

网易娱乐:这一次《心花怒放》,算不算是你想把整个过程都明细的一次?

宁浩:对,我希望把从前到后的所有的这些都弄清楚。你必须得有一个准确的,对内的。学问还挺深的,其实还是挺需要学习的。这个市场还是有挺不一样的观察,每个人的角度都不一样。我看到了市场潜力很大,然后有各种各样的分区。所以针对不同的分区,其实完全是应该有不同的营销方式。

网易娱乐:你觉得《心花路放》是应该对待哪个区?

宁浩:我觉得“心花”其实稍微有点偏中间,它其实是一个杂揉的东西。它那种语言方式是普通观众也可以接受的,它里面探讨的问题又有点需要探讨的,所以这个东西它可能会跨区。

网易娱乐:你已经做好准备和广大观众来探讨这部电影了吗?

宁浩:我已经都交代完了,我就不探讨了,我就玩去了,准备下一套了。

网易娱乐:现在虽然片子还没上映,但是现在已经放下了吗?对这部片子。票房啊,口碑啊,都放下了?

宁浩:没关系,事已至此。

网易娱乐:研究下一部电影了?

宁浩:是的,还在剧本期,慢慢来。

网易娱乐:这两年看到这个中国电影市场蓬勃发展,当时没想快两步赶上个风口浪尖?

宁浩:着什么急呀?我的目的又不是要干嘛,要抢钱吗?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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