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演话剧是与观众一起呼吸

谈到演话剧与演影视作品的不同，吴越表示：“演话剧跟演影视最大的不同是话剧是可以跟观众一起呼吸，如果你演得很投入，观众跟你是一样的。”

提及演话剧的效率和影视相比较慢，吴越认为：“在表演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喜欢效率这两个字，因为它本身跟效率没有关系，其实对于我来讲，我进戏剧学院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说这是一个艺术，我会认为我进了一个艺术的天堂，现在大家认为这是一个娱乐，那我也顺从命运的安排，所以我觉得艺术其实并不是吃饭、穿衣服，它是有一点点形而上的，没有人会认为我家里不挂达芬奇的画会死，我做的这件事情不是观众需要的，可是是我赖以生存的。”

“我的戏剧梦”环节实录：

周黎明：有请吴越、潘粤明、范植伟，我们今天的论坛是关于话剧的，除了家喻户晓的影视作品还涉足了话剧，吴越老师是16年前演过话剧？

吴越：99年的时候。

周黎明：首先跟我们分享一下演话剧跟演影视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同样是表演？

吴越：我觉得演话剧跟演影视最大的不同是话剧是可以跟观众一起呼吸，影视是你们提问他们也再等，如果你演得很投入，一切水温什么的刚刚好，观众跟你是一样的。

周黎明：还有是现场观众的反响是热烈和冷淡，对你台上的表演是有影响的？

吴越：共同呼吸是最大的区别。

周黎明：去年演的剧目是什么？

吴越：是根据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改编的一部剧。

周黎明：您是怎么来分配自己的时间的？你为什么想要演话剧？

潘粤明：因为我不是一个专业演员我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制作，但我一直觉得演戏挺好玩儿的，我那回拿着相机给电影学院和中戏，给同年级的人汇报演出的时候拍剧照，我特羡慕，觉得这个东西很好，我觉得因为我以前也演过，在中学的时候演过，在大学的时候也代表学校去演过小品，那是正是在舞台上真正的以话剧演员的身份，其实对我来说，我是一个刚入门级的人，是初学者，之前是因为其他的工作没有时间演。

周黎明：这两年有很多的影视演员演了话剧，比如说李宇春是选秀出来的也不是演员，后来她也参演了一个角色，让我们大家大开眼界，因为我们知道影视是可以剪的，通过反复的拍，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好，你有没有说我要证明向怀疑我演技的人证明我是有演技的，因为到舞台上是谁都骗不过去的，一场戏演下来大家清清楚楚。

潘粤明：我对证明这个词不是特敏感，但我觉得对自己是一个挑战，我觉得可能挺过瘾的，其实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也可以说有这个梦想，所以才会在有机会的时候触摸这个，而且以后也会继续的，可能就是跟小时候有关系，看别人演的时候就特别羡慕，也想知道自己在舞台上是什么样的状态。

周黎明：范植伟，你在台湾那边我们知道有又演话剧又演影视剧的，不知道这种现象是比较普遍的还是特殊的现象？

范植伟：在台湾我没有考究，而且他们把话剧通过电视这个媒体在做呈现。

周黎明：是直播吗？

范植伟：而且以前赖声川老师有一个《我们一家都是人》这样一个剧目，是通过现场即时演出、即时播出，通过现场直播的方式，每天还是每周一次正常演出，通过电视媒体。

周黎明：我听有一些同时涉足这两个行业的领域的人说，演话剧跟演影视尤其是电视剧，电视剧是效率非常高，基本上两三天拍一集，话剧一出戏起码要排上一个月的时间，每个动作都要磨，你会觉得不习惯吗？像你们三位经常演电视剧，已经习惯了非常高效率的工作方式，到这边会不会觉得特别慢呢？还是说反过来会比较享受这个过程？

吴越：我觉得在表演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喜欢效率这两个字，因为它本身跟效率没有关系，其实对于我来讲，我进戏剧学院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说这是一个艺术，我会认为我进了一个艺术的天堂，现在大家认为这是一个娱乐，那我也顺从命运的安排，所以我觉得艺术其实并不是吃饭、穿衣服，它是有一点点形而上的，没有人会认为我家里不挂达芬奇的画会死，我做的这件事情不是观众需要的，可是是我赖以生存的。

周黎明：你们两个有没有对影视和话剧的理解的不同，把话剧看成是一种艺术而把影视文化当成是一种职业，我们知道影视的报酬会比话剧高。

范植伟：在报酬这方面来说当然没有办法通过艺术的观点去衡量，因为我们确实知道报酬相较差距是有多大，但是对看待话剧跟看待电视剧的感受差距是很大的。最近读小说读得比较多，读上瘾之后会发现电影特别无趣，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受呢？以前特别喜欢一个人跑到电影院呆一下午，就在那看戏，可是现在看小说看上瘾之后，会发现在家里可能没有电影院有享受的环境，但表演通过那样一个媒体在呈现的时候，发现没有小说来得那么强而有力道，可是话剧会给人这样的效果。

周黎明：为什么呢？

范植伟：也许是像吴越老师说的是因为现场共呼吸的方式。

潘粤明：我今年其实才开始触及话剧，其实在演电影、电视剧的时候，很多表情或者是很多形体的动作都不会太放开，但在舞台上是不一样的，我虽然没有演过话剧但是一直知道区别，所以自己想感受一下，其实就像你说的，现在都市场化了，观众投资都比较在意看了的东西的时效性，可能话剧没有演电影电视剧回报那么高，而且它发行的渠道也不一样，受众不一样，所以对我来说其实演员只要是跟表演有关的，我都愿意去尝试和触及。我接的话剧按导演的话说我们排的是至少三部话剧的量，因为太着急了，也是为了跟电视剧同步，所以我们当时导演设置的是让观众拿微信来摇节目，有两个环节是让观众拿微信摇，你想让主人公跟谁好是留在这里其是离开，所谓有时候置景和演员都会很慌张，演员可能会脱光了在后面等着，可能没有那么研究，所以我们会多排出一些。对我来说没有经历过话剧排练的人只看过没有真正尝试过，对我来说是一个磨炼。因为我们这个阶段是今年12月份，我知道因为一般如果说去年的工作结束了，就等着1月份调整一下就过年了，过年了大家喜气洋洋会胡吃海塞，对我来说1月份排练是可以保证状态而且可以接触很多非常有帮助的朋友、老师，是一个非常充实的阶段。可能在这个节奏里磨炼了以后，可能我对以往的在镜头前的表演会更有深刻的认识。

周黎明：但我们知道在影视剧里面灯光各个方面调到最完美，一次不行要两次，肯定找出你最美的角度，台词讲的最好的那遍，在话剧舞台上可能要一气呵成，可能今天这部分演得特漂亮，另外一部分演得不理想，有没有担心过，因为影视营造了一个其实是相对比较虚假的一个东西，因为都是把你最好的那一条拿出来，而话剧相对比较真实，会不会担心我在话剧舞台上给观众留一个不太好的印象或者是今天状态不好，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状态特别好或者是特别不好，怎么去调节？话剧每天都是一遍遍地演。

潘粤明：舞台是特别奇特的地方，演的时候是即时性的，可能你自己觉得特别high的时候，也许别人看到的不是你自己脑海里想的，有时候觉得自己好不自信，也许观众是觉得恰到好处的，这个是很难把握的。我们是一个连锁反应，所以这是讲对手的，如果大家合适了搭起来特别顺，有时候出现一些小纰漏大家是不太在意的。

周黎明：舞台上看不到摸不着但真正存在的是气场，你跟对手搭得特别好的时候，你能感受到观众跟你是同呼吸的，那样的感受是真的很奇妙，因为你没法儿丈量，但的确是能感受到的，不知道三位在舞台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某一天突然就没有了，可能是某一个演员，可能他状态不好就影响到你，天天看的人特别明显。

范植伟：之前在保利演出过，也前期在台湾有做过话剧的表演，是音乐剧，然后在话剧里面的一个演出的时候，有一个即时创造，但是我们在剧场里面导演就说，排练的时候我没有说太多你吸收进去，你一上台之后爱把我们抛到哪儿去，就抛到哪儿去。在话剧里面即时创作的效果贯穿着，电影是没有的，已经在那边成千上百次琢磨出来的东西，基本上是商品，艺术品可能就难说了，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周黎明：其实你拍的影视剧还是很有价值的。接下来我们把时间留给观众！

提问：几位好！我这个问题是跟上一个环节有关的，当然我也有对第二个环节相关的问题，刚才提到了戏剧节，但是整个北京的更多是在东边，西边尤其是西北，西南还有国话，西北就没有特别好的剧场，所以我们现在想在西北这边学院路很多高校大学、中关村、五道口的地方，希望在这儿办一个学生为主的原创的戏剧节，也是希望给学生和有梦想的人，既有演员梦和导演梦的人，给他们一个平台，作为前辈老师有两个层面，这个戏剧节办成什么样子您会愿意来帮忙指导后辈的演员和导演。第二，您作为一个普通的观众这个戏剧节办成什么样子您会愿意过来看？

潘粤明：北京其实是有地区的规划的，不同的地区可能有不同的属性，而且我觉得北京现在说在这一块地方增加话剧院的建设可能不太现实，我觉得年轻人其实是青春的，如果有可能在校园里面，而且大家也都愿意这样去交流，肯定年轻人有自己演的别的地方看不到，专业的团队里看不到的东西，也许对观众或者说对业内人士是一种触动。多在学校里交流是比较好的事情。

周黎明：我同意潘粤明的看法，我昨天去北大的戏剧比赛，昨天演的最好的那个戏实际上不是他们的艺术学院的，是他们中文系的学生演的，是所有票都给了他们，而且评为里面也有明星捧场，那都是义务劳动的，所以我觉得只要你有值得的戏剧节比赛这些活动，肯定大家会愿意支持的，至于说场地的话我也想说，其实中国大学有很多的场地，而且这些场地大量是没有充分利用起来的，你们学生去租的话可能价格便宜一点，你们场租便宜，票价也便宜，而且因为是学生的作品，既可以做得好也可以有实验，有些作品在市场上不适合做的，也可以在学校里做，最著名的是南京大学，名声慢慢出来了以后，传到全南京最后到全中国，是非常成功的案例，其实北大也一样，很多的学校都有很好的剧目，多给机会多打磨，请前辈有经验的老师帮助你们，其中有好的剧目一定会走出来走出校园。

范植伟：那时候参与《柔软》的演出，您孟导说你得养一拨看戏的人和群众，很实际从话剧这方面挣到钱，孟京辉效应很重要，好像说为什么要明星，要有氛围，但这个效应就好象有一些歌手，他们的粉丝是共用的，你是一家唱片公司的老板，底下有30个明星，你有5个标杆，透过这5个人去操作一拨粉丝，这一拨粉丝操纵更广大的人，把这家公司给砸起来，戏剧节就影响这样。

吴越：说实话我特别陌生，我对这些制作特别特别陌生，因为我是一直做演员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我的体会就是这应该如果打一个比方的话，就是种子和土壤的关系，现在有的时候可能是种子在寻找土壤，但是我觉得什么样的土壤都能种出什么样的东西？有的可能长草有的可能长玫瑰，有的生长向日葵，有的是青稞，不一样的，每个人有自己的需求。但是我觉得戏剧怎么样也算是艺术吧？艺术这个东西应该是自然而然的，所以刚才我说我对效率这两个字很陌生，如果在这片土地上还去想那么多东西的话，我觉得最好的表达是有感而发才会打动人，如果想那么多的东西，再去做这件事，回头来是不是能回到起点？我不知道，我没有试过，所以我觉得既然是年轻人的话，想做我很喜欢一句话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东西如果在年轻的时候不去做，考虑跟这个本身无关的东西很可惜。如果到时候你用它来吃饭、穿衣服、买房子可能有很多的东西牵扯在里面，我觉得可以接受。但如果在年轻的时候搞这个东西还想那么多的话，我觉得他已经离不开它了。

范植伟：像刚才的1200块钱先生，他很有参与感例如说成为一个股东，他这1200块钱就花得更畅快。

周黎明：我觉得他离投资话剧已经不远了。我昨天看北大的戏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哪些戏是有感而发的，哪些戏是设立了一个很高的戏向评委证明，往往后者是效果不好的。

吴越：我觉得戏分两种，有的是活在别人的眼神里的，是别人想什么我去做什么的，这是一种模式的戏，还一种是我想说什么，但是我的个人的感受我是比较喜欢我想说什么的那个戏。

周黎明：通常年轻人技巧欠缺的时候就要写真正自己感受的东西，技巧可以磨合，可是感受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提问：我想问几个问题分别针对剧场、整个创作团队还有演员，首先针对剧场，刚才我注意到很多剧很好，可是票房始终是比较脆弱的一个话题，我前两天问了一个朋友他自己做喜剧的，我跟他说看剧，结果他问票价我说180，他说很贵。我印象中如果自己也是做戏剧这一行的，起码会知道所有的戏剧哪怕是文化或者是商品或者是任何一种形式，这种出场的链条节点在哪里？经济驱动的节点在哪里？因为有一些可能是最终的定位并不是说某个剧团或者是导演或者是谁轻易地就决定了这个价格，刚才聊到有人说对北京现在的剧场的分布，成为了我问题的初衷，我们有没有跟剧场约戏的，剧场可以把场租的费用降下来让剧团更好地生存，也可以让更多人有经济利益来支撑整个戏剧的市场？还有，剧团在排这部戏的演出的时间上，能不能有一个错峰？前两天孟导有一个戏做的是午夜场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点，可以像午夜电影一样地操作。因为现在很多学生4、5点钟下课跑到剧场去中间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在路上特别赶，工作的人6点钟下班7点钟的场也特别赶。

周黎明：我们这边三位是演员，可能决定不了。

林礼斌：这要从哪儿说起？首先说剧场价格的问题，我觉得第一个点说得很好，一个票价是由整个产业链决定的，现在我不认为剧场的费用高，我拿繁星距离，我这场戏这一天下来，我们对外的价格是4500，你觉得高吗？光这个成本一场的投入十几个人就得耗一整天的时间，所以我觉得剧场针对演出已经给出了合理的价格。

周黎明：我觉得民营的场地完全是市场化的，由市场决定，中国的问题是观影的场地是不市场化的，比如说私立学校是贵的，公立学校是要付得起的，剧场也应该是这样的，国家经营因为是纳税人的钱，应该是一个很惠民的价格，民营的你要多高有人租就可以了，没有人租就可以降下来，正常来说民营的场地要高一点，可是我们国营的就封着，导致了北京有550几个场地，全世界之最不包括电影院，但是大量的是空着的，没有演出，宁可不演出也不会便宜地租出去，他嫌麻烦。还有一个因为我去年自己做了一部戏，北京的观众是非常非常有福的，所有的戏到了外地都是翻倍的，为什么？群演成本非常高，在北京最贵我才卖到150，到外地最便宜的是180，所以外地的学生跟我联系的时候，我劝他们说二楼80块钱卖可以不可以，他说最贵的要卖380，你们这些人过来都是他付钱的，这对培养观众是非常非常不好的，北京因为竞争比较激烈，所以北京的票价在全国是最便宜的。

提问：我不单纯只是针对北京的某一个剧场或者是某一家，是整个针对现在行业的。

周黎明：你说的是文化部来解决的。

提问：这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因为中间的因素还有很多，像每一个环节的人都要做每一个环节该做的事情。另外一个事情想问一下黄盈，一个是目前来讲国内有很多剧本从国外的一些名著引进过来的，在国内演出的时候很多观众是觉得很跳脱的，您对目前的中国市场改编国外经典这块的内容跳脱版是怎么看的？

黄盈：我回答起来我问三位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特别好回答，我本人在排《枣树》之前我之前排了一个《樱桃园》，我之前想排4、5年了，我真的这出戏在电影学院演出的时候我自己连看10场，记10场场单我对自己说我要好好地把《枣树》排出来，大师的作品虽然很好但是针对当时的情况写出来的，这肯定有宝贵的东西，但对不起那个东西我们还是要承认是有跨文化的存在的，举一个例子，格瓦斯是什么？他们喝的跟我们喝的是不一样的，你看一个戏我这儿想喝茉莉花茶了，这一句话就拉近了亲切感，什么人爱看樱桃园是对俄国有深切的理解，甚至是留学过苏联的人，你做的是二次的创作，戏剧艺术不是形而上的一个理念表达，你最终是用一个故事叙事在做交流，你是需要找到一个表达的方式，所以经典的作品是这样的。

我想问三位一个问题，我本身跟潘老师合作过，我也觉得非常优秀，我想问问如果有机会让你上戏剧的舞台，演一个角色经典的也可以，原创的也可以，您最想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谢谢！

潘粤明：我真没想好呢。

周黎明：去年赖声川老师做了《海鸥》，把它搬到了30年代上海的郊区，他搬过来以后那个味道大家会觉得契诃夫伟大，现在明白了，我想也是学英美文学的，我觉得要去模仿他，一定要模仿他的动作，特别别扭观众坐在下面看得特别别扭，因为你搞一个黄头发和眼睛，搞得像老外一样，这都是很付钱的一个层面的东西，如果是经典你把它换一个时间场地，它的魂是不会丢的，当然这会靠编导的功力。

提问：我用本民族的认识和形态来诠释我对经典著作的理解。

周黎明：我今年6月4日到14日在繁星会把《王尔德》彻底地搬到中国，我是很极端的，所有王尔德的的笑料如果翻译成中文不好笑，我全部根据原来的套路重新写，因为这个戏我10几岁就会背我相信我不会曲解它，但如果一个字一个字翻译过来是抓了表层的东西，但把真正的精华丢了，我现在倒过来，120年前的英国的笑话大量是翻过来的，余光中先生的翻译已经是非常棒了，在台湾的笑声只是英美笑声的一个零头，凡是《王尔德》的粉丝可以过来，我就想做一个尝试，把他做一个翻译和改编，比赖老师做《海鸥》还要进步。

黄盈：我今年排《画皮》，用的就是蒲松龄的原文，有昆曲。

吴越：我其实作为一个演员也研究过，觉得好像任何一样东西变成了方言就会非常生动，变成普通话就好象总是丢失了很多的东西，上海话叫丢失一些腔调，这些腔调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但普通话好像总是要把它倒啊倒啊滋生很多的东西才可以融在里面，但还是隔着一层东西，这一层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黄导说想演什么样的？你说电视剧电影是什么样的，我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幸运的演员，因为拍电视剧的时候也并没有说每一个镜头都特别地唯美，可能有的时候很赶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的，也都拍完了，如果再想演一个角色我想多努力地演一个真正的人，他有照在他身上的样子，有影子，影子是黑的，别的地方是亮的，这样可能一个人是真实的，如果是这样的角色我会很喜欢。

范植伟：具体来说现在分男一号、男二号，或者是特别演出，这三个路线会号称三个身段，角色无所谓，男一号一个电视剧30集每集每场都有，人家特别客串比如说吴越老师就来6集拿跟你一样多的钱就走了，而我们天天第一场干到最后一场，这是有一种身段存在，那个身段可以模拟出一个形出来，这也可以当成个人的训练，现在具体来说就分这个，其他的无所谓了。

周黎明：要在话剧舞台上演男一号的话，投入的时间会更多，因为台词量很大，黄渤演《活着》一个人的台词就是2万字。

范植伟：好比电影《教父》马龙·白兰度就很厉害，还有《现代启示录》，山洞里面出现两遍，整部戏就萦绕在那里面。你像他那样的一种呈现必须花很多的时间去修为，去酝酿，然后在一部电影100分钟，120分钟的一个电影出现一分钟的时候怎么样让人记住，这也能成就一个训练的效果，所以个人是很感兴趣，倒是什么角色无所谓，男一号、男二号还是特别演出，要有一个具体的想法。

黄盈：我觉得应该找范老师来做制作人。

潘粤明：我其实初中的时候制作人看了一个中日友好交流的一个电影，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长的动画片，现在知道它其实是宫崎峻的作品。因为那个年纪看那样一个片子一直念念不忘，我觉得他们是大师，如果你说让我在舞台上希望演什么，我希望带给大家快乐，那种拿到舞台上有快乐的话，演谁都无所谓。

周黎明：我觉得话剧的魅力就是在舞台上像我们这些演员在舞台上可以直接给大家带来快乐，而且这种快乐马上可以同时反馈给观众，也可以反馈到舞台上，这个的确是非同寻常的，因为在影视剧里面，演的时候是体会不到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中国的话剧艺术，多多支持我们的主办方，还有我们的优秀的演员。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