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一脸无奈，端起桌上的卡布基诺，抿了一小口放下，拿起杯碟上的小勺边搅拌着，边刷着手机说：“你们娱乐媒体应该最了解，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啊，你有点名气了，大家都‘亲爱滴，亲爱滴’围着你，你不成气候的时候谁会鸟你……”
目前负责Sunshine组合所有对外事务的J先生（化名）刷着微信上面的好友申请列表，几天时间多了100多个好友申请。他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抱怨”着：“我都不知道她们从哪里要到我的联系方式，这里面有媒体，演出商，广告商家，影视剧片方……好多人我都没有通过。”
一时之间Sunshine组合成为各家媒体都想要争相采访的对象，演出厂商喊出6位数高价要约其商演，从酱油陈醋代言，到日用百货代言，再到手机游戏……五花八门类别的广告商找上门来，影视剧片方也主动邀请她们去唱推广曲、主题曲……“Sunshine组合”用了最短的时间成为娱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最早之前找各家推她们新歌的时候大家都爱搭不理的，现在主动找上门提出采访需求，‘只要接受我们采访肯定有高位置推广’都是这么跟我说。”J先生说。
然而，Sunshine组合她们的火爆不同于正常走红的明星一般，她们是风起云涌的网民们“审丑”热情的得意“作品”。与那些美瞳、粉底、口红堆砌出的精致女神面孔不同，她们网友归类为属于长相“纯天然、无污染”的丑。在一个全民娱乐的时代，消费丑行已成了人们生活中，尤其是网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道精神调味料，Sunshine组合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剂。
Sunshine组合爆红两周后，多数人质疑她们有“幕后推手”负责营销。我们在亳州某咖啡厅与J先生的面对面，“没有任何暗箱操作，她们就是纯自然火，我只是火上浇了把油，让她们烧更旺”。
推手J先生：Sunshine丑？她们只是没长开
J先生打量着我们约采访的这间咖啡厅每处角落，因为这是转天他给Sunshine组合拍摄第一支单曲《甜蜜具现时》MV的主要取景地的之一。他在北京的公司有间类似的咖啡馆，白天办公兼职卖咖啡，晚上变装主题酒吧。
J先生是一家小型音乐公司的创始人，他自己和公司大部分工作伙伴都是90后。虽然是公司创始人和高层管理者，但公司人手不多，J先生只得身兼多职。从宣传推广自家网络红人，到为网络红人写歌编曲，再到MV拍摄后期制作，通通都要负责。此次Sunshine组合的MV也是由他亲自指导，“除我之外，这次过来的还有几个人，都是我们公司艺人来当苦力，MV没有具体拍摄脚本，就是王家卫式，那种想到什么拍什么”。
公司成立之初主要做网络音乐版权，公司艺人大都是网络上小有知名度歌手。不过在北京类似这样的公司不计其数，J先生也知道在行业内自己的公司拼硬实力，完全是鸡蛋碰石头。最近J先生更有些春风得意，因为他的“独具慧眼”，相中了Sunshine组合。 “刚好是与她们5个有缘分吧，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命，我还挺相信命的”。J先生马上一脸严肃，像个痴迷信徒与我们聊起命由天定的话题：“我发小他的爷爷会看命，年前我让他给我算了算，算到70岁我会怎么样。他就跟我说‘你从2016年要转运了，运程超棒，29岁之前有房有车，想要什么有什么，接下来20、30年也风调雨顺’。”
“没有找大师算命之前我很迷茫，公司虽然是正常的运营，但永远是在个平衡线上，这对我来说是没有突破的！你们懂吗？永远玩着以前东西，我觉得没有任何的挑战性。”J先生略有所思，话顿了顿，他说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抑郁，把自己封闭办公室里面，逼着自己，就想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当时我觉得我 真的要完蛋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司想要盈利的话太难了，都知道现在做音乐就是赔本买卖，我们只能吃着老本，以前赚钱那么轻松，现在再赚觉得好难。”
正当J先生一筹莫展之时，朋友恰好上门跟他“聊生意”：“问我‘有个组合做不做？’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手里没事儿就去看了看，你们猜怎么着……”J先生食指弓紧，手心向上，用力地扣了三声咖啡桌案，然后突然调高声音：“我发现她们5个女孩都是2000年出生的，都是属龙！”可能是说到兴奋之处，J先生瞳孔放大了几倍：“记得吗大师说龙旺我，我今年运程会特别好，，而且我还告诉你们，我们当时就只有口头承诺，做！”
虽然Sunshine组合用了特殊的方式爆红网络，但是J先生从没有想过把她们往芙蓉姐姐、凤姐、庞麦郎那样的网红方向做，并不想趁着热度靠她们挣快钱。J先生有一系列打造“Sunshine组合”的计划， “00后青春少女组合”是他的目标。“当她们有点高度的时候，我可以让TFBOYS的宣传团队来帮忙做，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也可以直接可以挂着TFBOYS走”。
“不过，我现在有点委屈，不知道怎么弄才是对她们好的。你们也看到了网络对于她们满满的恶意，一出来就铺满屏的吐槽谩骂，我自己都已经看厌烦了……”J先生有点不明白，几个女孩单单就是因为颜艺没有经过修饰就会引来几亿网友抱着一个恶毒的心态来围攻。
J先生为她们鸣起不平，“说句真心话， 她们就是没长开，但是真的长的是可以的，有点像我们读书的时候那样子，看看现在当红明星高中时候的照片也差不多这样吧？”采访间隙，J先生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听他这端的口吻似乎是节目剧组邀请他带着Sunshine组合去录制某档节目，出价在6位数左右，不过J先生毫不犹豫地拒绝 了。
“她们其实现在只是有点热度，但是没有高度，所以我并不想曝光关于她们过多的东西，要让她们时时保持些神秘感，频繁出现黑她们的人也会疲惫”, J先生还有一系列东西想给Sunshine组合做，帮她们再找些爆发点，“好东西一定要温火慢炖，那个味儿才能出来。”
成员家长：拒绝天价商演 家里没穷到要孩子挣钱
采访当天，Sunshine组合的几位成员上午在学校上课，下午要拍摄MV。因为时间太紧，成员妈妈送来面包让她们在化妆间隙吃。组合爆红，家长们也没想到。“她们几个主意太大了，瞒着俺们，要不是电视上关于她们的报道，我都不敢相信”。
Sunshine 组合队长Abby的妈妈站在一间店铺门口，半个身子依着墙，努力探着头，边看着女儿化妆，边跟与我们讲她听说女儿出名后的不敢相信。“最开始在家她跟我说‘妈妈我要火了’，我不怎么相信，感觉就是两天热乎劲儿，风声过去了她也就消停了。
Abby妈妈看到报道后还是半信半疑，‘泼冷水’跟女儿说一切以学习为重。“我跟他爸学历都不高，在我心里肯定是要让她大学读完了再走她想走的这条路。”Abby妈妈要求自己的女儿周一到周五必须到按时去学校上课，“周末假如有人邀请可以出去表演节目，这也是我们5个孩子的家长一致的想法”。
看过一会女儿化妆，Abby妈终于把注意力分散到我们的采访，脸上保持着准出道艺人凝固而持久的微笑，“那些天价的商演我都拒绝了！虽然我们都是普通家庭，不像电视里那三个小伙子（TFBOYS）背后家庭挺硬的，像我们家，她爸爸在外地打工，在家就我管她，还得做点药材生意持家，没有富裕钱但也不缺钱。”
“现在她们小有名气，可毕竟还是学生，而且我们这五个家庭，哪一个也不是说穷到现在就需要孩子赚钱！有些孩子家父母还是农民出身，都还养得起她们，读大学也都供的起，根本不需要她们挣钱”。Abby妈非常坚决地说：“搞娱乐我们不反对，但是绝对不能影响学习”
part3学校校方：重点看护对象 上课接私活开除学籍
在亳州市中心一栋居民楼的5层，有拐角处不起眼的一家美容美甲店，这间楼上楼下相加起来不足 20平米的屋子就是Sunshine组合在亳州的御用造型化妆场所，店面的老板娘是他们的御用化妆师，她说熟悉Sunshine组合每个女孩的面部优点，每个女孩的脸部缺陷。自从Sunshine组合爆火后，老伴娘的店面天天处于随时为她们服务状态，Sunshine组合驾到闭门谢客。
拍摄MV的这天是周五，下午原本有课的“Sunshine组合”跟班主任请假，组合成员一起来到御用化妆间。队长Abby正在摆弄她的空气刘海，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顶着卷发棒跑到Abby妈身边交集询问：“怎么办学校校长电话”“接不接啊？”“怎么回复？”
“校长知道我们请假出来是拍MV，说我们触犯了校规，如果下午不回去，明天就不让我们进校门了,还要开除我们学籍”，Abby妈听到女儿此番话显然有些晃神，“你们不是都跟老师请假了吗！明天不让你上学我看你怎么办！” Abby默默不作声，整条走廊只听见Abby妈气急败坏的在训斥女儿。
负责Sunshine组合所有对外事务的J先生也被“惊动”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Abby妈把怒骂的对象转移到J先生身上，为了保证下午MV的正常拍摄，J先生好脾气地安抚家长的情绪，“阿姨听我说，你们有权请假的，学校不可能说你去个MV就让你们孩子休学。我姐夫是北京教育局的人，我刚刚已经打了电话过去，他们真的没有这个权力，开除学生！”
“你姐夫是北京教育局管事儿的，能管得了亳州的教育局吗！”Abby妈被点怒，紧蹙眉头反呛J先生，“你们连对校长最起码的尊重和礼貌都没有就把孩子接走了，现在学校让我们办退学手续了！”
Abby妈反复播着一个电话号码：你看看现在给校长电话也不接，你说吧怎么办这事！此时“Sunshine组合”另一名成员的爸爸闻讯而来，打算把女儿马上抓回学校上课，“MV今天不拍了，三亚那个电影主题曲我们也不去了，咱之前说过的礼拜六礼拜日可以弄这些，周一到周五就得给我踏实在学校，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让我女儿退出了！”
J先生显然被搞到有些无奈，但又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个社会是讲法制的社会，吓唬两句就怕成这样”，甩下句话，便进了屋子。
两名成员的家长火上眉梢，在走廊里面来来回回徘徊踱步，“校长怎么会知道她们偷摸跑出来拍MV？”“校长现在明确讲了，这几个孩子爱上哪儿上哪儿，不要进学校。”家长们各种揣测到底为何会惊动校长，校长又为何会如此生气要其休学处罚。除此之外，Abby妈开始琢磨今天抓不走女儿回学校，明天应对学校的Plan B。
不过一切在Sunshine组合达到第一个MV拍摄景点前都得以平息，Sunshine组合成员Cindy搬出在亳州当地非常有话语权的亲信，一个电话过去，便浇灭了校长的怒火。
part4
班主任：班里有Sunshine前辈 最好能多出几个童星
就在Sunshine组合接到学校蔡校长这通电话的3个小时前，网易娱乐记者还与她们学校校长面对面坐在不大的会议室里面，聊着学校对于5个女孩爆红后学校对于她们有哪些方面的“特别关注”。
“现在学校对于她们是接受，鼓励，支持，保护的态度”，Sunshine组合是在春节期间爆红网络的，这样的爆红让家长毫不知情也让学校措手不及，开学后的第一天，Sunshine组合便被蔡校长叫到了办公室，一番长谈。
“我想要让她们正确的认识自己！现在你们实力不强大，别说强大 了根本就谈不上实力，我就直接跟它们说‘你们这个时候红，肯定是偶然的方面的东西让你红了，但你们别得意，自己马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了’”。实际那天上午跟她们谈完话之后，下午蔡校长又跟Sunshine组合她们家长谈了番话，“我让家长们要正确引导，我说‘孩子喜欢唱歌跳舞，这是个积极的，我们支持，但也不是说就不学习了全心搞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耽误了学习’”。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组合火了，为什么是在亳州，为什么是在我们学校，偶然性之外也有必然性吧？不能说跟学校这个土壤完全没有关系”蔡校长说。
Sunshine组合所在高中是亳州当地的艺术特长生院校，学校比较重视学生艺体发展，“从学生的素质来讲，我们学校文化课成绩自然比不上亳州一中二 中，不过我相信这些孩子们还是愿意学习，这些孩子可能在智商上来讲稍微弱点，但是他们情商方面比较高，Sunshine组合里面这几个孩子实际上文化课也不怎么样，但是她们现在红了呀。我是从1981年开始当校长，到现在三十多年了，送了七届高三班级，对学生的培养来讲我特别有感触，好多学生当时认为比较调皮的，成绩也不怎么样，但是现在都混成大老板了”。
蔡校长绷直了弓着的背，喜不形于色的继续：“我一贯认为，学生从初中学习到高中学习的阶段，不能只灌输知识，还是要提素质教育。更主要的我觉得学生的能力这 方面的培养和提高更为重要！我为什么要这样讲呢？你们都是过来人，你们说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呢？大学毕业以后大家不还是一样，到处拿着简历，到处去求职去 应聘，一本、二本、三本、职业技术学院等等出来的学生都是这条流水线……然而应聘单位关注的是什么？关注的还是你的个人能力，而能力的培养是一个长期持续 的过程，所以在高中阶段我们就尽量的给他们创造条件。在保证高考的情况下，我们学校专门下午只上三节课，从第四节课开始，给学生提供了很多社团活动。我们的社团活动是我们亳州市的特色，做得最好的”。
Sunshine组合其实并不是学校的“意外”，在她们爆红于网络之前，同一班级里面还有一个组合早于她们“出道”，Sunshine组合的班主任田老师谈起Sunshine 的“前辈”掩饰不住的高兴：这个组合在我们亳州也推过单曲，上个学期赶上我们学校科技艺术节，她们也各种各样的活动，那个组合在艺术节上表现的非常好！我觉得也是好事，我非常鼓励她们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积极的创意创新，希望学校可以多出几个Sunshine，多出几个小童星。
part5
地宣部：Sunshine唱五禽戏弘扬传统文化，可以有
为了能够采访到Sunshine，我们还“惊动”了亳州当地宣传教育部。
当地的同行朋友告诉我们，“如果想要顺利采访到Sunshine，一定不要迟到，这是体现你们的真诚；还有，你们带男的了吗？让他扛上设备，这是体现你们的专业”，头天晚上我们被反复叮嘱了这些“注意事项”。
第二日上午8时许，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带着摄像和设备到达当地宣传部，在会议室等候。宣传部D副部长托着满是茶渍的茶缸，走进会议室，步子又慢又稳，然后笑眯眯的用一口河南腔的亳州方言招呼我们。随后宣传部J部长夹着一打打印好的Sunshine组合资料，在我们对面坐定，“来吧，你们先说说你们采访啥想法？怎么能够通过她们宣传亳州？”
在我们话落之后，D副部长打开刚刚一直攥在手里的茶缸，用嘴滤了滤茶叶后吸了一大口，“对于我们来说Sunshine组合为亳州宣传做了很大贡献！现在通过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亳州念bo不念hao了，而且现在当地很多人都知道亳州三中了。这样一来，起码Sunshine组合的出道传播了亳州、传播了亳州文化，亳州三中，这是一个正能量的事情。
对于亳州当地宣传部来说，Sunshine似乎一夜之间成了亳州“宣传大使”，亳州的“活招牌”。接着刚刚D副部长的话，J部长又给出了新的“指示”：“你们看，老子能在亳州出生为什么呢？肯定有原因的对吧？Sunshine组合也是，冥冥之中可能也有必然。我们希望可以用她们在网络上的热度弘扬我们亳州的传统文化。”
“五禽戏（包括虎戏、鹿戏、熊戏、猿戏、鸟戏五种仿生导引术）你们都知道吧？如果Sunshine这5个女孩能够传承五禽戏，而且日后将这个东西表演出来，再在文艺方面能够造个型也是极好的。在国家号召全民健身、养生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的社会氛围里，我认为推广五禽戏这个可以有，这也是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需要”，宣传J部部长对于Sunshine组合未来似乎有所规划的说着。
part6
Sunshine组合：还没有遍体鳞伤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在经历过芙蓉姐姐、凤姐、庞麦郎等等一系列网红爆红后，Sunshine组合的“出道”已经不足为奇。5个女孩仅仅是因为春节期间某微博大v的一条抓住了网友消费丑行心里，发了一条微博，配文的照片与文案有极强反差，惹得猎奇心理作祟。
这条微博发布之后的短短几个小时，转发量就破了十万，不过都是齐刷刷一面倒的负面评价，Sunshine组合5个成员的“长相”被网友狠酸：丑哭我了！甚至还被嘲讽这样的长相都能出道简直天理难容。
一条爆料微博，加上一组低劣影楼级别的艺术照，一首 1200块5个人AA制的单曲，Sunshine组合爆红了。截至到网易娱乐记者推出此篇稿件，Sunshine组合的官方微博粉丝已经接近40万，每条微博的阅读量都在1亿以上。
同样，这样的爆红也让sunshine组合陷入了与营销大号隔空口水战中。微博大v“娱八婆”跳出来声称这个组合爆红跟自己的一手神助攻有关，并在公开声明中表示对方曾私信苦苦哀求自己，“我们想红我们什么都不怕，就算被骂我们也愿意，我们就是想红”。但是Sunshine组合与目前负责对外一切事务的J先生矢口否认了此事，他们认为这是“娱八婆”营销号的自我炒作。随后，不死心的“娱八婆”又在网络上写长文：“至忘恩负义Sunshine组合 的一封信”，再次斥责Sunshine组合“白眼狼”：还真是最翻眼不认人中的极品！不过这此Sunshine组合没有选择再撕回去，而是息事宁人。
坐在我们对面的5个女孩说这是首次接受媒体采访，她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紧张，能够轻松自如的面对那些“流言蜚语”传闻和那些“毁誉参半”的评论，“当时看，会忍不住流泪，现在再看，就要努力流汗才行”。
“在我们红了之后撕我们的不止这一个，让我们更寒心的还有身边的同学朋友”，Sunshine组合中最年长的Cindy说。
当网友们沉浸在肆无忌惮地调侃她们的素颜容貌、粗糙的写真、毫无专业性的单曲时，曾经与她们熟悉的朋友也来“伤口撒盐”，“很多人在空 间里面传一些照片小学那种毕业照的丑照片”，Cindy补充：“还有就是有同学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他们会说话很小声但又故意让你听到，说的话都是那种特别难听的，当时听见之后特别想上去跟他们理论，想去抽他们一顿”。 “而且现在男生怎么都这么肤浅，嘴上说不注重外表但是他们第一眼看 到的印象还是‘哇，这个人长得好漂亮’，我很讨厌这种人”Cindy略显气愤。
“如果现在学校有男生追你们，你们会同意吗？”
“绝对不会，因为他们不但肤浅，也长得都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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