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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破导演吴品儒:观众什么片都看了 越发难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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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惊天破》导演吴品儒 (来源:网易视频)

网易娱乐专稿10月22日报道 (文/叶彧彧 图、视频/盛春)《惊天破》提档1天,10月20日上映。在香港电影圈里从事30年幕后的吴品儒,这次,应该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执导香港电影。电影上映之际,坐在我们镜头前面的吴品儒没有紧张,没有不安,反而略显轻松,“对于现在的状况,就是等着观众去观赏,然后给我一些实惠的评价,好的坏的”。

吴品儒打了一个比喻,电影成品就像是学生时代写的调研作业,自己又是喜欢挑战的“学生”,“其实作为第一部电影的导演,我觉得我是一定要向自己挑战,拍一个不一样的题材,起码对得起自己,当然其中会有很多不足,不过你就是要知道老师的修改意见,才能下次努力完成更好,知道自己的缺点,才知道怎么进步”。

然而,吴品儒的这份“调研作业”花费了他十年之久。十年前,吴品儒无意中想象,如果一个普通人换了一个连环杀手的心会怎么样?会不会想要去杀人?《惊天破》最初的创作灵感便是来源于此。“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一些不正常的东西”,吴品儒表示:“创作过程里面,我希望把不可能的东西放在一起,产生一个冲突、碰撞。所以其实这个关于主体来说,器官记忆细胞记忆,就是希望通过那个细胞记忆里面在探讨人的人性”。

电影《惊天破》是吸引观众的犯罪悬疑题材,吴品儒也为电影设置了很多新鲜悬疑的点,比如“死亡预告”增加紧张之感,比如“七星棋局”暗指杀人计划……不过,这些剧情似乎在电影中都是“欲言又止”。观众想要看到的那些增强电影张力的重点剧情,杀人以何种方式?杀人过程是怎么样?……都是一笔带过。导演吴品儒解释:“其实可能我这个电影跟其他电影不一样,我在一些案件里面,破案里面,不是放的那么重。重点放在他们两个演员身上怎么去明争暗斗,因为其实通过他们两个的关系,从搭档开始,到后来变成对手,这其实是我一直在探讨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情感怎么去有冲突,怎么去有细胞记忆去影响他们”。

吴品儒补充表示:“当然一部电影只有120分钟,讲故事其实很不够,所以其实里面很多细节,还有很多伏笔,我希望通过这个电影能来表达,但是再有机会的话,我第二集的话再处理的更好。其实七星棋局其实是一个很有名的残局,红子黑子各剩下七子,不管红子怎么走,它最强都是能破局而已,黑子怎么走,赢的几率比较高。所以其实因为那个电影的篇幅有限,要讲那个棋局的话其实非常困难。但是,我只是加一点元素下去,我希望下一部电影有机会,我通过尝试一点去介绍那个七星局,那个是非常复杂”。

除此之外,电影《惊天破》里面,那些被一笔带过的杀人手法,可能偶尔找到一些悬疑犯罪作品的影子。 “甚至有时候让人联想到《名侦探柯南》”,“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一些案件、悬疑、推理的电影或者书之类的。我拍这个电影之前,看到很多不同类型的犯罪小说,我也喜欢。这种本能喜欢一些题材,所以可能我觉得在里面有一些元素是类似的”。采访最后,导演吴品儒告诉其实自己他也是柯南迷弟,“完整动画我也看过”。

part-1刘青云谢霆锋4年后再合作并非想要蹭话题?

吴品儒:演员搭档谁真的没有规范 每部电影都不会重复

网易娱乐:这是自己的第一部作品,现在作品马上就要上映了,有没有点交作业的感觉?

吴品儒:还好,因为其实我作为一个新导演来说,其实在电影圈已经工作很多年,所以还好吧,对于现在的状况就是等着观众去观赏。

网易娱乐:这个剧本拍摄周期没有那么长,但是反而创作周期会比较长一点,最开始怎么想到要拍部这样人体器官移植背景之下的这题材影片?

吴品儒: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一些不正常的东西,在创作过程里面,我希望把不可能的东西放在一起,产生一个冲突、碰撞。所以其实这个关于主体来说,器官记忆,细胞记忆,就是希望通过那个细胞记忆里面在探讨人的人性。

网易娱乐:包裹这么一层外皮,去探讨一些东西?但是可能只有观众接受这个观点之后,再看这部影片的时候才是不会跳戏的。感觉您最开始下了很大的赌注,去让观众接受这样一个观点,如果观众不接受这个怎么办,您有考虑过吗?

吴品儒:我觉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压力,我是尽力去拍好一部戏,观众喜不喜欢这是要等待观众去判断。但是其实作为第一部电影的导演,我觉得我是一定要向自己挑战,拍一个不一样的题材,起码对得起自己。拍一些太普通,太简单故事的话,对我来说我觉得没有挑战性。

网易娱乐:这样的一个观念植入给观众之后,埋的悬疑线又比较多,一环扣一环,所以在创作的时候自己也有时候反复推翻吗?

吴品儒:其实永远都有矛盾的。当然一部电影只有120分钟,讲故事其实很不够,所以其实里面很多细节,还有很多伏笔,我希望通过这个电影能来表达,但是再有机会的话,我第二集的话再处理的更好,还在学习。

网易娱乐:可能这部电影对于普通观众来说,最大的看点就是刘青云跟谢霆锋四年之后再次合作,最开始是已经确定是由他们俩出演?写本子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是他们俩了吗?

吴品儒:不是,其实十多年前,从有概念,慢慢累积,慢慢发展,到三年四年前真的很幸运,找到谢霆锋,谢霆锋觉得这故事挺有趣,他答应演出。后来我们继续找他的搭档,当然是找了刘青云,他也愿意。他看了剧本之后,都觉得有兴趣去演出。

网易娱乐:我看过片子,我觉得他们俩其实换一个剧本来说会更有趣一点?比如谢霆锋来出演那个变态博士……因为感觉他很少演反派?

吴品儒:我觉得不是吧,反过来刘青云一直都是演正面的角色,谢霆锋《新少林寺》是演反派,那个《消失的子弹》他也是演反派。正派的话也有,但是我觉得两个演员的可塑性很大,不管他去演哪一个角色,他们都能驾驭。关键是你看那个电影,他们两个搭档演出的话,那个火花跟其他的电影我觉得有一点不一样。

网易娱乐:观众可能看到他们俩再次合作,就会拿出之前的作品来做比较……

吴品儒:我没有这个压力,其实很多演员都经常会合作。举个例子:古天乐、刘青云他们也经常合作,张家辉也是跟谢霆锋经常合作。我觉得每个演员搭配都是有不同的演出,根据每个剧本,根据每一个故事的题材、人都有不一样。因为他们每个都是非常好的演员,只是他们怎么去演绎那个角色,在故事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经历。所以我觉得演员真的没有规范,搭档也没有规范,每个电影我觉得都不会重复再一样。

part-2三个女人的感情戏“鸡肋”像是一般存在?

吴品儒:每个电影都要有“情”,否则就会没有层次

网易娱乐:这部电影我们看到它埋了一个很大的悬疑在里面,就是您所设计的“七星棋局”还有“死亡预告”,但是可能看到电影的时候,观众比较想知道杀人手法是什么?但是您故事里完全都没有讲到,这是刻意在回避什么吗?

吴品儒:因为其实中国的棋局是很复杂,千变万化。七星局其实是一个很有名的残局,红子黑子各剩下七子,不管红子怎么走,它最强都是能破局而已,黑子怎么走,赢的几率比较高。所以其实因为那个电影的篇幅有限,要讲那个棋局的话其实非常困难。但是,我只是加一点元素下去,我希望下一部电影有机会,我通过尝试一点去介绍那个七星局,那个是非常复杂。

因为其实可能我这个电影跟其他电影不一样,我在一些案件里面,破案里面,不是放的那么重,我其实重点放在他们两个演员身上怎么去明争暗斗。因为其实通过他们两个的关系,从搭档开始,到后来变成对手,这其实是我一直在探讨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情感怎么去有冲突,怎么去有细胞记忆去影响他们。

网易娱乐:电影里面比如说死亡手法,其实我们能看到很多美国电影的影子……甚至,有些地方让我联想到了《名侦探柯南》那部动画,所以有借鉴吗?

吴品儒:哈哈,没有,其实我有喜欢那些题材,我一直很喜欢一些案件、悬疑、推理的电影、书。我拍那个电影之前看到很多不同类型的犯罪小说,我也喜欢。是这种本能喜欢一些题材,所以可能我觉得在里面有一些元素是类似的。

网易娱乐:比如说刘青云在跟谢霆锋监狱那场戏,我们会看到《纸牌屋》的影子?

吴品儒:是吗?反过来我没看过《纸牌屋》,真的。但是很多人都说很好看,我希望真的有机会去看一下。但是可能,因为我摄影师是美国摄影师,他在镜头里面的处理,跟中国香港、台湾的摄影师有一点不一样,所以有时候他在画面里面帮我呈现一些,就是他们外国人的眼里面的细节。

网易娱乐:这部电影除了刘青云与谢霆锋这条主线之外,还有女人戏份的这部分,主要三个女人要表达什么?

吴品儒:我觉得佟丽娅表达是爱情,她就是全力去爱。其实戏里面佟丽娅她跟将军的爱情是她敢爱,她一直相信将军没有死的,因为她爱得很疯狂。佟丽娅之后就是范晓萱,范晓萱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踏实,她觉得她身边爱的人她也相信他,所以这个也是一个家庭的代表。邓萃雯她也是,她这个戏里面虽然戏不多,她被迫要离开老公,因为她怕她老公伤害她女儿,所以也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她到这里,她其实用爱去表达对老公的爱。所以其实三个人来说都是共同点,都有爱。但是那个处理跟表达方式不一样。

网易娱乐:但是看过电影之后,感觉三段感情如果删掉的话,其实对影片大概的内容也是完整的……

吴品儒:我觉得每个电影里面一定要有情,不管是爱情、亲情、友情,都应该有。假如那个电影什么都没有的吗,就没有层次,那个人物就是很表面。所以我希望也通过一些爱情、情感去衬托两个主角的性格,跟他们的思维、行为。

网易娱乐:电影里面其实佟丽娅说了一句台词,就是“他教我下棋,我给他做蛋糕”,您觉得下棋和蛋糕这个就能暗喻爱情了嘛?不会觉得这样太让观众勉强接受了吗?

吴品儒:没有,其实当时将军爱下棋的,所以他懂得下棋。举个例子,你跟女朋友一起,女朋友做蛋糕给你吃,男朋友怎么说,OK,我懂得东西我教你。就是两个人相处之间,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有时候可能观众觉得无聊,但是在他们之间可能是一个浪漫的。

part-3电影行业不是好演员而是好编剧?

吴品儒:观众什么电影都看过了,越来越难创作

网易娱乐:因为它还是作为一个香港电影,标准化的港产电影,然而现在看港产电影的观众其实很挑剔,你觉得观众能够从您的这部电影获得什么满足感?

吴品儒:我觉得现在观众要求当然提升了,还有进步了。所以我就是尝试做一个不一样的警匪电影出来,但是其实比较偏向一个内心里面斗争跟一些推理、悬疑的东西。所以我们动作戏的比例不大。

网易娱乐:首映现场谢霆锋在台上说,其实香港电影缺的不是好演员而是好编剧,所以现状真是如此?

吴品儒:我觉得永远,不管电视剧、电影,其实最重要都是剧本。你剧本故事里面人物也是很重要,人物好看、出彩,有时候他们可能不会太挑剔你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人物,他们投入进去。所以人物要演得好的话,所以我们要找好的演员去演绎那个人物,那是一个重要的。当然因为那么多年,我们好多观众什么电影都看过了,所以越来越难创作。你要跟人家不一样,也不可能跟着人家的尾巴去走,所以尽量想一些比较少出现的题材、故事。

网易娱乐:外面的世界太大了,观众看得东西太多了,所以会觉得现在的观众口味越来越难养了。

吴品儒:我觉得反过来没事,因为其实电影是一个娱乐,不管什么电影,现在你看票房都不错。举个例子,《寒战2》、《使徒行者》,最近《湄公河》,其实我觉得观众是喜欢看一些有娱乐性,跟一些有层次,有内涵的故事。对他们来说也是,我觉得每个电影类型不一样,有时候可能他们喜欢喜剧,有些喜欢一个爱情戏,有些喜欢警匪,所以覆盖很大的,所以我不担心。

网易娱乐:您也从事了好几十年的幕后。

吴品儒:30年。

网易娱乐:30年幕后,那在这30年里有发现香港电影的一些变化?

吴品儒:有,我从一个八十年代开始,王晶时期的时候已经开始进入电影圈,这30年里面我大概幕后工作做了70多部电影。

part-4观众的苛刻评价对于电影创作者太过残忍?

吴品儒:反而很好,像是学生时代老师说你不好你就得努力

网易娱乐:香港电影有让您觉得失望的时候吗?

吴品儒:当然有高潮也有低潮,很幸运能到今天还继续作为工作,其实很感恩。当然人跟我的工作,也是跟电影,其实人是永远有高有低,故事也有高有低,每个行业也有高有低。我觉得没所谓,最重要是你知道你想要去做什么,还有就是最重要的是你坚持,你懂得坚持,你总是用心去做,我觉得就OK。

网易娱乐:您失望的点是哪里呢?

吴品儒:当然不同类型的电影也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是一些你觉得它会成功的,反过来失败的话,就是一个可惜。可能是观众接受度没那么高,但是其实很多好的戏、电影,导演,其实可以比现在更好,可能是有时候运气。

网易娱乐:其实电影也面临着,比如观众对于这部电影的一些评价,假如说观众对这部电影做出很苛刻的评价,您会不会觉得对我的处女作太过残忍了?

吴品儒:没有,因为其实我做了那么多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成功失败的人我们也一起工作过。我觉得反过来现在是平常心。其实我希望观众多给我一些评价,我再回去好好学习、进步。希望下一次就做得更好。

网易娱乐:这部电影出来的时候,拿给圈内的一些朋友看了吗?

吴品儒:其实之前有观影,也有一些上海电影节,也有一些媒体放映。

网易娱乐:给到您的反馈是什么?

吴品儒:他们也有很多意见给我参考,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因为不仅是第一次,很多不足的地方肯定是有的。我觉得你要知道自己的缺点,才知道怎么去进步。反过来人家说,好,非常好啊怎么怎么样,那就没意义了。我希望听到不同的评价,就是学习吗。像我们学生的时候,老师说你不好不好,我就要努力努力努力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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