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不得不说的F4 2002年12月27日11:37:12 新快报 马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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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时代先行者
在这个商业社会,“明星”是一个越来越令人困惑的概念,以前,我们对于某某明星的身份具有准确的辨别:电影明星,影视明星,或者歌星,或者体育明星,要不就“×栖”明星。然而面对F4,我们只能笼统地称之为“明星”,谈及他们的职业,就开始犯疑:就他们在《流星花园》里表现的演技而言,显然不能算是专业演员的水准;音乐?我们还是不要谈及这个字眼,即使是作为青春演唱组合,他们的实力显然也无法和前辈如“小虎队”们相比:记得有一次演出前的“填鸭”式排练,F4们互相爆料,他们之中还有人跳舞“同手同脚”(此毛病在北方名曰“顺拐子步”)———这实在不像一队歌舞(或曰“从艺”)的明星所表现的素质。
所以,F4算不上是“×坛明星”更算不上“双栖明星”,他们彻底颠覆了“人必须有一技傍身”的古老社会经验。狗仔们因此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词叫作“男色”,这个词和早年形容波大无脑的美女明星的“花瓶”一词相对应,用来形容除了外形、更无实在本事的个体(当然,突出的是充分肯定外形这一层含义),比起“花瓶”来,“男色”的说法更加赤裸,且用法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须知任何时候,“花瓶”没有接上“时代”的大概念;但是因为F4,花边媒体上有了“男色时代”这样的说法,当然,这归功于媒体和社会的共同进步。
这一进步造就了F4的万人迷,然而似乎并不符合时代大环境的特点:在一个资讯膨胀的时代,万众一心的局面殊难出现,因为人群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的分化,这一特点也注定了,指向越明确的东西,受众的层面越固定和狭窄,而更多人认同的所谓具有“普遍性”的东西,往往是更加空洞的:比如“IT时代”这样的概念,就几近于废话。所以,F4们的“时代”归功于他们的空洞,我们归纳一下F4形象的特点:健康、单纯、英俊、温柔。我的天,简直像报纸征婚版的广告,好处都摆出来,却没有任何更深入的优点或缺点,“共性”的潜台词就是没有个性,然而追求物质文明的主流注定了养眼的“男色“已经足够,所以F4们阳光一般的微笑就充满了世界。
今夜的寂寞让他如此脆弱
如果说F4的特点里还有不太空洞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柔弱超出了以往任何时代的男性偶像形象,他们前所未有地引起了广大成年乃至中年女性的喜爱,这现象在以前的“小虎队”等青春偶像组合身上是看不到的———这也许暗示了时代的某些微妙变化,女性社会地位的抬头,使女性对男性的价值判断及审美发生改变:在拜金的商业社会,男性的阳刚意味着扩张和占有欲,而脆弱温顺乃至单纯的男性另一面,对于女人会造就更多的安全感。当然,这一深层的推测即使成立,也远未达到形成某种明显景观的程度,我只是觉得,在广大女性热爱F4的情感里,隐含着对男性需求的偏移,理想化的憧憬下面,也许有自得,也藏着某些失落。F4们虚拟的魅力(非个人真实的人格)是通过《流星花园》得到广泛传播的,在这个原本是漫画形式制造的虚拟空间里,他们以真人的形象,全力地单纯着,脆弱着。这正是观众们所期盼的。偶像受欢迎的原因可以分解为两个部分:一方面是他们有超凡脱俗的绝对的优点,如英俊,如单纯,令人仰视和幻想;另一方面,人们愿意看见不同凡人的偶像却有着凡人的烦恼,更显示出和自身一样的脆弱。受众的心理层次投射到偶像的制造上:前者导致偶像形象的精雕细刻,后者是谓“亲和力”,是谓“邻家男孩”———这样的思路,也体现在F4们的外形设计上,穿着打扮都十分平常,甚至颇有些土气———以F4们的英俊,如果装扮再时尚气质再前卫,cool则cool矣,不免让众多fans敬而远之了,牺牲“时尚感”而增加“亲和力”,这也是F4们成功占领主流市场的关键。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男色时代”,我有些不知所措,而我宁愿称呼F4们为“职业偶像”———他们俨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别的职业———他们只是摆开几个姿势,说些很简单动听的话,聆听fans们的尖叫并且微笑,就可以了。这职业需要的是另一种天资,或曰天姿。雄性特点的缺失和形象的空洞是这个商品时代的畸形产物,与F4并无直接的关联,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值得同情的一面倒体现在另外一件事上:长期受经纪人的盘剥,以及自身代表的符号下面真实个性被忽略所引起的孤独。言承旭言及经济纠纷的时候悲愤地说:“我是一个粗人,可我也是人”。
这一刹那,我想起老崔的一句歌词:“我的两眼睁开却充满委屈”,面对残酷的商业运作,单纯的偶像露出了真实的脆弱。大众可以享受亲切而鲜艳的F4“男色时代”,偶像自己却藏在商业机制通力制造的面具后面,忍受着绝对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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