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第五期网易·伯乐电影沙龙举行了《少女哪吒》放映交流活动。导演李霄峰、制片人冯睿与文学策划顾小白分享了从影评人到电影创作者的心得，拍摄的艰难以及面临《小时代4》、《栀子花开》等同档期强敌下影片的市场前景。导演李霄峰最初曾在网易当过编辑，还以笔名Liar发表影评，算得上是“网络养大的一代电影人”的代表者。
左起：《少女哪吒》剧本顾问顾小白、制片人冯睿、导演兼编剧李霄峰。
从影迷到影评人到从业者 草根电影人谈跨界
包括主持人张文伯在内，几位嘉宾都曾于十多年前出没在早期互联网电影论坛中，导演李霄峰最初曾在网易当过编辑，还以笔名Liar发表影评，并因此结识了本片制片人、彼时仍是电影记者的冯睿以及同样文采出众的顾小白。作为“网络养大的一代电影人”，三人分别在《少女哪吒》中担任导演、编剧、制片人和剧本顾问。
李霄峰2002年前后开始向电影制作领域转型，参与了陆川《可可西里》的制作。此后，他还曾在张元的《达达》身兼编剧和主演多重职责。“从入行第一天开始，陆川把我支到华谊广告公司谈广告，《可可西里》我做文学策划，拍纪录片、剪预告片，去做最琐碎的工。我干过海外发行，还设计过海报，《可可西里》和《看上去很美》的海报上面的文案都是我的，中间还做过差不多将近五年的编剧。”李霄峰介绍。对于所谓跨界导演专业性问题，有科班背景却总被当做跨界导演的李霄峰认为最重要的特质在于审美。“审美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生活中历练出来的，这也是我对电影的看法。”
对于制片人冯睿，《少女哪吒》并不是他第一次担任制片人的作品。几年前他已经推出过彭浩翔执导，张静初、余文乐主演的《醉后一夜》。出身媒体的他自认创作能力不及李霄峰和顾小白，通过在媒体工作获得了更多接触整个行业的机会。“我第一部电影是纯粹从商业角度出发，融资，到最后的上映、回款，整个流程摸过一遍了，所以我对这块还算是比较有信心的。”冯睿说。
为影片担任剧本医生的顾小白认为，现在不仅是青春片领域有跨界导演，喜剧片也有很多从演员转型过来的导演。甚至在好莱坞也有很多演员做导演，不过很少有畅销书作家直接拍电影。“《五十度灰》的原著作者不会去当导演，《暮光之城》的原著作者也不会去拍电影，更别提控制一切，掌握很大的话语权。我觉得这是当下的乱象。”
资本市场对《少女哪吒》并不宽容。这部影片直到前期拍摄杀青近半年后，最后一笔资金才彻底到位。
非主流青春片 制片融资难如登天
对于已经烂大街的青春类型电影，没有大牌的小成本电影《少女哪吒》的出现，显得十分不合时宜。对此，李霄峰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做出自己的解答。“每次回答这个问题我都会反思，为什么我会拍这样一部电影？其实很简单，作为一个导演，一个故事打动你是第一要素。而对于类型问题，其实拍摄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所有主创并没有被青春片的概念束缚，而是从剧本和原著小说出发，去设置角色。”李霄峰说。“至于选择小演员，我们也只是做了一件最符合创作规律的事情。也就是，两个女孩十几岁，我不能找二三十岁的人来演。”
对此，负责担心市场效益问题的冯睿坦言，作为一部小成本电影，影片在平衡市场和创作上，其实难度反而较小。即便如此，资本市场对《少女哪吒》也并不宽容。这部影片直到前期拍摄杀青近半年后，最后一笔资金才彻底到位。当《少女哪吒》项目在2014年上海电影节上受到关注后，冯睿接触了一些大公司，不出意外地全都吃了闭门羹。“多数人的看法就是一刀切，认为你这是文艺片，没有商业性。可是文艺片和商业片都是要挣钱的，用这个项目是什么属性去衡量它能不能回本，这样的做法挺傻的。”冯睿说。
“中间有我自己融来的钱，冯睿是彻底把他另外一个电影项目给卖掉了，换来的钱投入到这里面，他其实是第二大投资人，正儿八经把自己的钱扔进来的。所以这整个过程，包括小白，虽然是编剧，但其实也投入了很多热情，这次我们一共有九个出品人……”李霄峰介绍。
对此，目前供职于影视公司的顾小白认为，目前无论大公司还是小公司，都很少染指《少女哪吒》这样的电影。“我觉得这是因为中国目前整个电影工业体系还是处于一个起步阶段，看似特别繁荣昌盛，其实一是类型很窄，二是制约很多，三是从上到下，从老板到场工的专业度都不够。像《少女哪吒》这种片子，可能最后只挣三百万、两百万，但是无论对于企业还是整个产业都是一个良性促进的东西。”
小成本青春片《少女哪吒》将正面应战《小时代4》和《栀子花开》。
对战《小时代4》《栀子花开》 光脚不怕穿鞋
尽管今时今日中国电影市场已经不存在竞争不够激烈的档期，《少女哪吒》踏入《小时代4》和《栀子花开》的战局还是让人感到意外。冯睿承认，档期选择存在有意为之的成分。“跟那两部比，我们确实是不太一样的青春片。我们面对的受众就在暑期档，还能去哪儿？另外，在目前这种繁荣的市场里，没有一个空档，能让你去舒舒服服的挑选。索性那就干吧，我跟你不一样，我们看看到底什么结果。”冯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