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做客《老友记》

陈佩斯15岁时,正是文革时期全国上下掀起上山下乡运动的最高潮,他来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陈佩斯看来,那段无比艰苦的日子对他的一生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对于下乡的真实原因,陈佩斯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就是为了改善(生活),找个有饭吃的地方"。

他把当时的日子形容为"倒霉催的"生活,但也正是这种近乎魔鬼般的历练,让陈佩斯在日后经历更多波折和坎坷时,都能平静对待,现在的他,把每天的生活都当做享受。回到城里的陈佩斯感受到了城市与兵团生活的巨大落差,上山下乡虽然苦,但却让他收获了难得的磨练和友情。然后,在文革尚未结束的当时,城里的情况,更让陈佩斯难以接受。

文革以来的种种经历让陈佩斯变得很没自信,父亲陈强因在影视作品中饰演反派角色被打成右派,身处风暴中心的陈佩斯在那几年里受到的冲击一波接一波,"我们从小这种阴暗的东西特别多,心里头那种仇恨的东西特别多,报复心特别重,那种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表达,甚至不会直接表达"。这一切也彻底改变了陈佩斯的性格,1973年,陈佩斯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直到成名后,陈佩斯心里想的还是要改行,觉得自己不是演戏的材料。 [全文阅读]


陈佩斯昔日旧照

从《吃面条》到《王爷与邮差》,现在看来有些模糊的画面一遍遍在电视上重放,陈佩斯的小品经过了十几甚至三十年的时间,依然历久弥新,而对于"小品之王"的称号,他本人却直呼不敢当。

跟同期的小品演员选择不同,陈佩斯走得十分决绝,"我离开也是因为我必须要离开,是我个人首先必须要离开,因为它牵扯我很多精力,我不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做我更要做的事情,更想做的事情"。

1999年的除夕夜,卸下了担子的陈佩斯在家陪父母和孩子过年,他难得地感受到了老少三代过年的天伦之乐,相对于"摧残人"的春晚来比,踏踏实实的过个年让陈佩斯很是满足。离开春晚后,陈佩斯很少再关注这个全球最多人收看的晚会,用他的话讲,甚至有些不忍回眸,"不敢回首,你看别人也难受,你替人家紧张,所以不能看,你知道那里有多摧残人"。

30年来,央视春晚在演出规模、演员阵容、海内外观众收视率上一直雄踞全国晚会类节目首位,春晚的舞台也成为无数人的神往之地,然而在陈佩斯眼中,这种资源的倾斜不仅不是好事,更会破坏整个文化市场。 [全文阅读]

在做话剧之前,陈佩斯曾经创立过自己的影视公司,先后投资数百万元拍摄了《父子老爷车》《太后吉祥》等电影,但都叫好不叫座。电影体制的限制加上审查的严酷,让本来想在喜剧电影上大展拳脚的陈佩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由于没有资金背景,每部片子都是借钱拍摄,游离于体制的边缘,加上电影市场的不规范,陈佩斯的电影很难收回成本。碰了一鼻子灰后,最终陈佩斯选择全身而退,"能挣着钱,没赔了,就自己扛着自生自灭的全身而退只有我们一家"。

《阳台》和《托儿》是陈佩斯创立大道喜剧院后最重要的两部作品,不仅在业内获得了肯定,也获利颇丰,这在尚未健全的中国话剧市场上并不多见。两部话剧都取材现实,对生活中的虚假、欺骗、贪婪进行了直白的讽刺和揭露,《阳台》在审查的过程中,陈佩斯也遇到过难题,"北京一直迟迟报批批不下来,有时候给一两个建议,把这个脏字给去掉,稍晚一个月给一个答复,然后过两天以后那段是不是稍微地有点脏了,再拿去改改。"耐不住流程的繁琐,陈佩斯索性直接挪到外地排练,演出的效果很好,他终于放了心。回到北京后,直到第二年春天,《阳台》的审查才终于获批,陈佩斯坦言自己也做了很多"小动作","我说的这个小动作也不是钱,和这个无关,都是一些上级领导运动一下,最后还是通过了。我觉得确实是说明我们社会还是宽容的多了。"

陈佩斯的家庭观念保守,从儿子陈大愚上幼儿园起,就一直对外严格保密,也不主动接触媒体。18岁时,陈大愚赴美攻读生物学,然后毕业后,他却没有从事相关行业,而是回到国内,在父亲的大道喜剧院里做起了喜剧。对于儿子的曝光,陈佩斯诚惶诚恐,"我不怕,我怕孩子受不了。你得考虑初上舞台,初出茅庐,生涩得很,观众看他的戏那是瞧得起他"。 [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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